端木良不但没有笑出来,反而神色有些呆滞地冲着那些手提鬼头大刀的家伙喝令道:“放他出来!”
“首领,这......”十多个家伙这才收住了笑容一脸的惊愕,继而面面相觑很是疑惑不解。
我只怕功亏一篑有了闪失,所以我急忙装着十分痛苦的样子左手拄着齐眉棍右手捂着胸口好像马上就要疼得昏死过去一样,但是暗中却丝毫不敢放松,集中心神念力摄使端木良按我的心念意志来做。
而燕采宁与南宫妙晴她们则是急切地高声叫着问我怎么了。
我当然不敢回复燕采宁与南宫妙晴,只是聚精会神地摄住端木良的命魂元神丝毫不肯放松。
“放他出去!再不放他出去他就要死了!天神不要死人之心的!”端木良再次冲着那些汉子很是威严地下达了命令。
“首领......”其中一个为首的汉子手握刀柄冲着端木良躬身一礼,刚刚开口还没有把话说完,端木良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是,首领!”当众挨了一个耳光的汉子这一下马上就老实了,“快,尔等快快放他出来!”
看来慈眉善目的端木良极少发脾气,他这一个耳光让那些汉子们立即精神了起来,连忙一块动手先是去掉顶部的笼盖儿,紧接着一齐动手试图把偌大沉重的笼子给放平。
行百里者半九十,一旦功亏一篑我胡彥青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我胡彥青若是身遭不测之祸,则心上人燕采宁极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登霞郡主。
所以我不但不敢流露出一丝半点儿的得意之色反而拿捏出专业演员的技术,一手拄着齐眉棍一手紧紧地捂着胸口,浑身瑟缩着颤抖个不停。
“彥青......”燕采宁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我装着奄奄一息的样子借机瞅了一眼,发现燕采宁与临江仙他们都是一脸的急切愤怒,而南宫妙晴愕然愣了一下却是紧紧地抿着小嘴儿并不出声--我怀疑妙晴那丫头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摄魂之术又进一阶,知道了我胡彥青在无病呻/吟。
不过,在瞄了一眼燕采宁很是紧张痛苦的样子以后,我心中很是不忍,不忍让我可以为之去死的心上人燕采宁承受这种痛苦--虽然只是一小会儿而已,但我也真的不忍心。
我喜欢看到的是采宁那种纯纯的开心的而又有些矜持的浅笑而不是这种紧张痛苦的样子!
所以我一边努力让自己浑身瑟缩颤抖得更加厉害,一边拿捏出十分痛苦的腔调儿大声叫了起来:“呃,我,我,我不行了,我有心脏病,我要死了......”
佝偻着身体斜眼看去,我发现原本哭了出来的燕采宁一下子就抬手捂住了嘴巴--很显然,知道我胡彥青从来没有什么心脏病的燕采宁这下子终于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只不过是在“友情客串、临时演戏”而已。
见采宁终于明白了我的情况,我这才心中有所放松,于是就更加卖力地“倾情表演”了起来,显得很是痛苦,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那些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壮汉们估计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心脏病,更不知道胡爷我虽然连北影、中戏的大门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开的,但在必要的时候胡爷我还是勉强可以“倾情客串”一下滴。
毕竟是没有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那么多电影电视和小品节目岂能白看嘛,学以致用才是正道儿!
“快!快快放他出来,倘若死在这里,他就无法献心以祀天神了!”为首的那个汉子见我浑身瑟缩颤抖个不停,于是一边催促属下尽快放倒大笼一边干脆亲自动了手。
再加上端木良也在旁边神色虽然有些呆滞但声音却是非常严厉地喝令他们速速放我出来,那个家伙们就更加卖力了。
偌大的铁笼子终于慢慢地平放到了地上,我终于看到了活着脱着樊笼的希望。
但是见几十个汉子手执寒光凛凛的鬼头大刀就在周围,我在未出去以前一旦有轻狂表现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招来刀刃临身,所以我并没有立即出去,反而好像病重得已经无力出去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妙晴突然很是惊讶地大声叫喊了起来:“呀,天神来啦!你们快看!”
“天神来啦,大家快看呀!”燕采宁也十分震惊地叫了出来。
一听南宫妙晴和燕采宁她们两个大声叫喊着“天神来啦”,那些手执鬼头大刀的家伙们马上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南宫妙晴她们那一边--毕竟他们口口声声说是要让人献心祭祀什么天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