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我因为和孙哥抢修一辆制衣车,比平时晚了几分钟。
我急急的换了衣服,追出公司时,任盈盈早已走在了我前面不下两百米之外,不过,我还是在心里暗自庆幸,总算还来得及,任盈盈没有到得公交站坐车离开。
我忙向任盈盈追了上去,我除了对任盈盈不放心外,还有话给她说,今天一天有点忙,几乎就没跟她说上话过。
然而,我还没追上任盈盈,她就突然在路边站住,让我想不到的是,在她的前面还站着个人,男人,那个男人像是在等她,对她面带帅气潇洒的微笑,手里还捧着鲜花。
那个男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郝剑那厮!
而且,郝剑手里捧的那束鲜花是那么熟悉,昨天,下班之后,我才在我们小区外的公交站旁边不远处见过,当时,他给叶姗姗解释请求叶姗姗原谅,捧在手里的正是这束鲜花。
我当时便震惊了。
那天,在杨柳街附近的那家卖川北凉粉的小吃店的厨房外,偷听到叶姗姗在里面和兰兰提到任盈盈跟她抢郝剑的事,我还完全不相信,只以为叶姗姗一定是误会了,或者,纯粹就是想陷害任盈盈,为此找的一个借口,至于她为什么要陷害任盈盈,我后来想了想,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任盈盈跟我好,她从小到大就看不惯我,所以,便也看不惯和我好的人。
现在,眼见为实了,郝剑就那么捧着鲜花面带帅气潇洒的微笑站在任盈盈面前,我是信与不信,他们两个就站在那里!
郝剑似乎笑着对任盈盈说了句什么,任盈盈并没有答话,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别过脸来,我便看见了风吹起的她飘洒的长发间的那张白净漂亮的脸,那张脸是那么清丽脱俗,恍若人间仙子,脸上的表情是我读不懂的那种。
震惊的我忽然愣了愣,不再是震惊,而是痴迷。
任盈盈似乎看见了我,任盈盈似乎愣了愣,然后,忽然别过脸去,向郝剑伸出白净的纤纤细手,从郝剑的一双爪子里接过了那束鲜花。
郝剑忽然是那么惊喜,那么激动,伸手就拦下了一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然后,很绅士的拉开后排的车门,做了一个很优雅的请的手势,任盈盈便上了车,他这才也上了车,拉上车门,我便再也看不到他俩了,而出租车司机这时却松了刹车,出租车便融入车流,很快就消失在远处了。
至始至终,郝剑都没有看见我,然而,我却对郝剑这厮更加的愤恨了,怪不得,这厮昨天在我们小区外的公交站附近明明是捧了鲜花来跟叶姗姗解释的,却明明见叶姗姗故意气他挽着我的手走了,偏偏就没有追上来,原来,这厮根本就没怀多少诚意,根本就没怎么对叶姗姗太用心,他竟然是在玩脚踏两只般的游戏,叶姗姗那边冷落他了,他也就冷落叶姗姗,今天便把热情又放任盈盈身上,打起任盈盈的主意来了!
对着郝剑和任盈盈上的那辆出租车消失的方向,我站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回过神来,坐公交车离开。
一路上我很不是滋味,回到家里,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躲进卧室里拨通了任盈盈的电话。
那边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任盈盈才接,我听到那边很喧嚷,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估计此时此刻,她正和郝剑那个衣冠禽兽坐在哪家餐厅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美食。
一想到喝着小酒,我就想到那天在周渔府郝剑对叶姗姗使用的那些卑鄙技俩,我就更加又是生任盈盈的气,又是担心任盈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