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克是世界上最难的运动,不过我觉得王恪不会这么认为,因为我发现他正在为这项运动增添难度,未来甚至可能会为我们打开了一片新天地。他拿这个冠军当然实至名归。”输掉比赛之后的罗伯森如是说。
“王恪?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有机会的话我会找他喝一杯的。”罗鸿钧的话几乎让采访他的人一哄而散。又在敷衍大家,谁不知道他滴酒不沾?
“前途不可限量,未来至少肯定比我强。”常亚中则这样评价。
不管怎样,王恪成了有史以来第二个持外卡参赛就夺得斯诺克排名赛冠军的球员,而且又是一个中国人,第一个则是著名的丁大国手。
有了前辈作为参照,王恪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似乎一下就有了一个标杆,敢于质疑他的声音瞬间就少了很多。
未来暂且放在一边,这一次的夺冠为王恪带来了多达15万英镑,折合人民币130余万的收入,就算是税后,也能有100余万,轻易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老大,你干嘛不成立一个以台球为名的基金,每次获得奖金就放一部分进去?这样既可以切实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又能少交一些税款,何乐而不为?”在王恪领取奖金之前,郎浪给他出了个主意。
“干嘛这么麻烦?这和捐出去又有什么区别?纳税给国家不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么?”王恪不明白的问。
“那能一样吗?你听我给你讲,就拿你这比奖金来说,你得交差不多26万到27万人民币的个人所得税,而按照国家相关规定,如果你向某些机构捐赠,我算算啊,嗯,不超过8万块的话,这些钱是可以从你应缴纳的税款中扣除的,你实际到手的金额并不会变。”郎浪侃侃而谈,“而如果你把这些钱交给国家,国家又把它们下拨给类似红十字会这样的机构的话,谁知道这些钱最后花在了哪里?倒不如放到到自己的基金里,那样可以切实的帮助那些想要打台球,家庭条件却不允许的孩子。”
听了郎浪的话,王恪大为意动,国家在慈善这方面的监管确实比较松弛,钱花不到实处也是事实,很多名人包括其他领域的体育明星都在这么做,不过他还是有些疑虑,“你也说了是某些机构,我冒冒失失成立一个什么基金会就能得到国家的承认?”
“老大,你怎么不知道变通呢,就你一个人的奖金能做成什么大事?你可以把基金会挂靠在台协名下,你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还怕他们不同意?而且只要基金会一成立,我肯定绝大多数的斯诺克球员都会愿意提供支持的,不过老大,到时候台协要派人监管可以,可别把一把手的位置叫出去呀。”绕了一大圈,郎浪总算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更广泛的影响力就意味着更大的权力呢。”
“你丫不会是想借基金会的名义假公济私吧,不行,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王恪没听清楚他最后说了句什么,怀疑的看了看郎浪。
“老大,我怎么会这么干?我这个人又不贪财,你还不知道吗?”郎浪急忙撇清自己,“这样一来我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做慈善,也能出名了,而且我就可以从基金会领一份工资,不再需要老大你养着了,你也就减轻负担啦。”
“你这是想离开我?”王恪有些诧异的看了郎浪一眼,自己对他并不苛刻呀。
“我当然不会离开老大你的,做这个也不耽误我给你做助手呀,你想想,你每次比赛都有奖金可拿,我随身跟着你,多方便呀。还是说我给你管钱你还放心?”郎浪描绘的画面的确挺完美的,不过王恪还是不信他这么清高,就只是是为了一个虚名。
“那个,老大,我其实就是想在基金会里招几个美眉养养眼罢了,绝对没有其他意思。”看到王恪始终不信,郎浪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我靠,还说你不是为了假公济私。”不过如果郎浪这么想王恪倒是不会管他,别说养眼,就是他把小姑娘都骗上.床王恪也懒得去管,反正如果闹出什么花边新闻自己把她开除掉就是了,弄不好还能提升基金会的知名度呢。
郎浪的这个想法的确不错,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出面不妥,这种好事自己首先联络的好像应该是,常亚中?
虽然和常亚中不是很熟,王恪还是尝试着给他打了个电话。常亚中接到他的电话后,对他的不见外感到非常高兴,而且他对这个事的确很热衷,不但愿意参与到这件事中来,而且还表示会主动去联系其他球员,毕竟他的人脉比王恪要广多了。
很快,常亚中就传回了消息,台协对这种基金会的出现乐见其成,所有的官方手续都愿意帮忙搞定,不过他们也有要求,王恪必须得署名为这个基金的首席发起人,目的很简单,借王恪的名气扩大联赛以及斯诺克的影响力。
显然台协也认定了王恪如日中天,常亚中等人却很快就会是昨日黄花,基金会想要长久,还是得看王恪。
王恪觉得这样会引起前辈球员对他的不满,常亚中却神秘一笑,告诉他不必担心。王恪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常亚中的意思,难怪他先去台协而不是首先联络其他人,想来就是为了台协的这一个口头令箭。常亚中替自己考虑的如此周到,王恪很是感动,这就是所谓的薪火传承吧?这件事虽小,对王恪的影响却非常之大,让他感受到了被前辈关照的温暖,影响到了他的整个生涯。
基金会的事情不需要王恪操心,自有常亚中帮他去跑。这时他已经知道基本上每个成名的球员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团队,全面帮助他们负责商业方面的事务,而王恪却是属于公司的,这让崇尚自由的王恪第一次感觉俱乐部成了压在自己头上的一座大山,微微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