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午夜十二点了,我让沈翠翠和她妈躲在屋里,锁紧屋门。而我一个人坐在她家客厅里,玩着手里的小青蛇,这小家伙粘人的厉害,走哪都跟着我。再一个,今晚斗鬼,我也想带上它,毕竟它老爸那么大神通,能抗天雷的主,生个儿子也应该有点能耐才对。万一我不敌鬼祟,还得靠这个小家伙帮忙。
十二点的钟声一过,沈翠翠家的院门就被人推开了,他家大门的贴的门神,上个月就被淘气孩子给撕了,所以这些鬼有恃无恐的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子。
我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看到三个恍惚的人影朝着屋子走来。不一会我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
“是谁啊?”我没有立刻去开门,而是憋着嗓子假装问道。
“是我啊!”门外的鬼幽幽的说道。
“你是谁啊?”
“草尼玛啊,快开门。昨晚赢了老子那么多钱,今天不敢玩啦?”一个声音气冲冲的鬼低沉的吼道。
我一听果然是这几个鬼,我再看看那一桌子冥币,几十亿吧,我也不知道这地府是不是通货膨胀,要是不通货膨胀的话,这沈爸昨晚是赢了不少。
我慢慢的打开了一个门缝,这几个鬼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刚才那个气冲冲的鬼看了我一眼,问道:“老沈呢,他怎么不在,我们是找他回本的。”
“老沈是我老丈人,他大姨夫来了,今晚不在家,不过我老丈人安排我来陪你们玩牌。你们看桌子上,我钱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来玩呢。”
声音软绵绵的那个鬼瞅了瞅桌子上的冥币,然后说道:“跟你玩也行。”
我带着三个鬼坐到了方桌上,我们几个开始搓麻将。
在搓牌的时候,我偷偷瞧着这三位鬼祟,果然让我看出点端倪。第一,这三个鬼祟没有影子。第二,他们说话的时候不张嘴。第三,他们身上的衣服很老式,大概是上个世纪的那种。
我坐在牌桌上,不知不觉的就和他们打了十几把,我手气好到爆炸。不是自摸,就是清一色一条龙啥的。
这不,这把我又自摸了。
“棺材板(白板)杠上开花,拿钱,拿钱!”
这人要是一赢钱,就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我都差点忘记这是在和鬼打牌。
“一副牌四个棺材板,我们都是有棺材板的鬼(鬼字说的声音很小),也摸不上一个,你一个没有棺材板的人,竟然能摸四个。我算是服了,我没钱了,要不我拿别的东西顶,你看行不?”那个声音软绵绵的鬼对我说道。
“你拿啥东西顶啊?”
“就拿眼睛吧。”只见软绵绵鬼把头凑到我身边,一颗硕大的带着血丝的眼球从他眼睛里滑了出来,眼球还连着一根筋,就这么吊在他眼眶里。
沃日,这一幕差点把我吓尿,我大脑里在这一瞬间断路了,我也忘记逃跑或者用刚学的指诀攻击,就这么懵逼的呆在在那儿。
“你怎么不要了,你怎么不要了!”软绵绵鬼用那剩下的一只眼珠死死的盯着我。
我忽然感觉我呼吸困难,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低头一看,是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沉默鬼,沉默鬼蹲在我的胯下,两只手死死的掐在我的脖子上。
我想跑,但是我的双脚也被那只气冲冲的鬼按在了地上。此刻,我感觉我要死了,马上就要被掐断气了。
忽然我感觉到胯下一凉,一股刺痛感让我浑身一颤,我又喘上了一口气,眼前由刚才的朦朦胧胧变得清晰起来。
我这才发现,刚才差点掐死我的竟然是我的自己,我的一双手现在还放在我喉咙处。
是小青蛇咬了我一口,把我从鬼遮眼里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