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跟之前不一样,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贴牌子呢。”
赵俞对着罗信拱了拱手,笑着说:“青山不改水长流,后会有期!”
按照赵俞所说,有了这个牌子,就等同于有了身份和地位。
吃过晚饭,头顶上已然挂着跟烙饼一般的月亮,而罗信已将云栈八百洞所有人都集中在前方的黄土坡上。
罗信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人数不过三百来号人。他皱着眉头说:“人咋这么少?”
不待乌六七开口,罗信又说:“去,把洞里那些能还能动弹的、能叫唤的都拖出来!”
最后拼拼凑凑,总算是把人数凑到了四百,这其中还有十几个奶娃娃。
看着有好一个奶娃娃正抱着母亲胸前那硕大的圆白之物,“吧唧、吧唧”吃得正香,罗信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他本想说“放开那对奶,让我来”,但是发现有四百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这才清了清嗓子,咳咳,信儿哥也是要脸的。
“把大家伙叫出来,是老子,呸,是我罗信有两件事要宣布。第一件事,从今天开始,云栈八百洞我是老大,我是你们的山大王!”
所有人都把头缩了缩,这一点大家早就默认了,只不过,这边的人都是穷苦贱民,天天饿得前胸贴后背,跟随罗信的人不多而已。
罗信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接着说:“第二件事,后山那口咸水泉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了。”
这话刚出,人群很快就骚动起来。
“砰!”
罗信一拳轰然砸在地面上,那地面竟然被他那恐怖的蛮力震得如同蜘蛛网一样,迅速龟裂开来!
他用如同财狼虎豹一般凶狠的眼神扫过众人,之后逐字逐句地说:“水源,咱们不缺,缺的是盐而已,而盐要从哪里来?要用银钱买!没有银钱,大人穿不暖、吃不饱,娃娃也要跟着挨饿;没有银钱,请不起郎中、看不起病,老人一过四十就要进山等死。钱,咱们云栈洞缺的是他娘的钱!”
最后一声他是吼出声来的。
他的声音就如同一头猛兽在怒吼,在咆哮:“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你们的王,而你们则是老子的子民,更是老子的家人!老子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希望让小的能多吃点,少的长高,瘦的变壮,老的死后能入棺,厚葬!”
静,如死一般寂静!
罗信一把将挂在嘴边的口水甩开,接着说:“接下来,你们所有人都要听从我的调配,只要还没死绝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好日子来了!”
话罢,罗信骤然转身,朝着他的山洞快步走去。
约莫十几秒之后,黄土坡上爆发出震天的呼喊。
隔天早上,罗信亲自将四箩筐白盐放在老杨头会客大厅里,他仍旧是那副欠揍的姿态,同时还东瞅西看,找寻着自家娘们的踪迹。
罗信身后,整齐站着两排人,个个乌黑得跟剥了壳的卤蛋一般。
“信儿哥,这些是什么?”
老杨头身为高老庄的庄主,一人掌控着方圆百里的生杀大权,可是他却从未见过这些米白色的晶体。
罗信摸了摸鼻头,贱兮兮地笑着。
其实,罗信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臭显摆,二是要跟老丈人做生意。
他前天傍晚被老杨头诓到小院里下厨,结果在炒菜的时候,发现厨房只有褐黄色而且杂质很多的盐巴。最为主要的是,那些盐巴除了咸之外,还有一点涩味。
而他开采下来的盐矿味道很正,颜色如同白面儿,再让罗信磨成粉末,老杨头一时认不出来也正常。
眼看老丈人流露出困惑的姿态,罗信没脸没皮地说:“你把槐花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罗信的糙性,老杨头还能不清楚么?
他笑了笑,慢慢走到箩筐前,伸出手沾了一点粉末,先是看了看,之后放入嘴里。
“嗯!?”
老杨头眉头一挑、眼眸当下瞠圆,他甚至舍不得将嘴里咸得发齁的盐粒吐出,而是连忙灌了一口茶水,面色惊骇地看着罗信:“信儿哥,这是青盐?”
罗信咧开嘴,露出一排比起昨天要白一点的黄牙:“对,不过比青盐还要好,就说是精盐吧。”
罗信前世是国际雇佣兵,什么地方都到过,因此会的东西很多,也很杂,这其中就有制盐的方法。
他一脸嘚瑟地对着老杨头说:“丈人,您有没有觉得我的牙齿白了些?嘿嘿,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可是用盐粉刷的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