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猛然推开门,却见室内多了三人,其中一人就站在老杨头边上,微微垂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盖而下,那翠绿色罗裳遮不住的是丰腴的娇躯。
另外两人分别是槐花的父母,他们转头看向罗信的瞬间,槐花爹突然高跳了起来,急忙朝着罗信扑了过来:“老爷小姐快走,我来挡住这贼子!”
“去!”
随便一抬脚,罗信就将槐花爹撂到边上。
罗信学着那老杨头的表情,端着饭菜笑嘻嘻地蹭到槐花边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槐花啊,赏脸吃顿饭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朝着老杨头努了努嘴:“喏,你亲爹带我进来的。”
不待老杨头开头口,罗信贱兮兮地将饭菜摆放在矮桌上,拽着胡七八糟的文:“有道是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家闺女我已知;一只兰花墙外开,信哥抢先已采摘,岳父泰山大人,咱翁婿俩今天不醉不归啊。”
老杨头在愣了好几秒之后,指着坐在他对面的罗信对着槐花问:“妘娘,信儿哥就是你所说的罗霸王?”
罗霸王,是云栈洞那些青壮被揍了一顿之后,整体给罗信起的外号。
“爹,您、您咋把他给带进来了啊!”
高妘娘忙藏于她父亲身后,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罗信。
她看向罗信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恐惧,更无厌恶,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其实高妘娘回了高老庄很多次,只不过罗信忙着筹备“嫁妆”不知道而已。
高妘娘之所以偶尔还留在云栈洞,主要是想看看罗信是否真的有那个能力,同时也被他身上那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和痞痞坏坏的笑容所吸引。
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就距离爱上他不远了。
再者,高妘娘的身子可是被罗信看个精光,就是想嫁人也不能了。
这老杨头可是个人精啊,否则也不会把罗信给诓进了自家门,原本他也是想多观察罗信,存了招他做女婿的心思。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罗信腆着脸,笑嘻嘻地就对着老杨头行了大礼,正要下跪,身体却在半空被老杨头托住。
“信儿哥,咱们不妨把话说清了。”说着,老杨头朝着老陈头和他的婆娘看了一眼,双方忙退出去,将门轻轻合上。
“岳父大人,有话您就说。”
罗信朝着高妘娘靠了靠,高妘娘则是撤了撤。
“你先别忙跪,等老汉说清楚。”老杨头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不禁连连点头,“你这手艺倒是不错,用的是什么方法烹饪?”
“您把女儿许给我,我就说给您听。”
老杨头笑着摇摇头:“你这混小子,还真是到哪都不吃亏啊。”
他伸出三根手指:“要娶妘娘,你要答应老汉三个条件。第一,入赘;第二……”
“不行。”老杨头第二个条件还没说呢,罗信就反对了,“是我娶槐花。”
老杨头笑着说:“你生在云栈洞那样的贫瘠的地方,入赘对你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吧。像老汉年轻时候也入赘高家,现在不照样是这方圆百里的话事人?”
罗信撇了撇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眼见罗信如此,不仅是老杨头,就连高妘娘看向罗信的眼神也略微变了变。
而罗信将对方的反应都一一看在眼里,帅不过三秒就原形毕露:“嘿嘿嘿,是不是羡慕哥很有文化,出口成章?嫁给我,哥保证咱们将来的娃能考上状元郎,到时候光宗耀祖、良田千亩、造桥修路。”
尽管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罗信也经常说类似的俏皮的话,但高妘娘总觉得听不腻烦,有时候自己躲在僻静的角儿,还时不时学上几句,抿嘴娇笑、花心绽放。
哪个少女不怀春?
尽管罗信看上去很粗鲁,又莽撞,但在高妘娘看来,这便是男人!
老杨头转头看了高妘娘一眼,见自家女儿垂首不说话,他再一次竖起三根手指头:“信儿哥,答应老汉仨件事。老汉不仅将妘娘嫁给你,还许你一好处。”
罗信扣了扣鼻孔:“您老说噻。”
“第一,老汉要一座高两米的佛像,无论是金、是银,或是铁;第二,你必须要有家底,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老汉总不能让她跟着风餐露宿、饥肠辘辘、食不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