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该是你的,就算是丢了,兜兜转转,也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小时候你总冷着一张脸,我那时候都觉得你像个小老头,明明才比我大了那么几岁,一副老成的样子,我记忆中好像没见你笑过。”
“有吗?”
“真的有,我佩服的是岳阳和桂远航,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跟你在一起,他们俩这承受力真是太强大了。”
“他们都不如你。”韩澈绕着我的头发,话语中带着一丝浅笑。
儿时的记忆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
他真的好像从来都没对我笑过,而且每次一起走路,他都走在前面,我就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在后面小跑着追。
有一次我摔倒了,膝盖磕破了,我就哭,他抱起我冷着一张脸骂我“没出息”。
不过后来好像都是他亲子照料的,一直到我伤口好了。从那以后,他走路好像都放慢了,虽然还是走在前面,不过我也用不着跑着追了。
韩澈那时候也是很有原则的,就是他欺负我可以,别人不行。而且那时候就突显出异常的霸道,大家在一起,除了他之外谁也别想接近我,就连墨皓轩都不行。
那时候大家都是孩子,谁也没有他那样的少年老成。都喜欢玩,也调皮。
但是每次我跟他们出去玩他都在一旁跟着,不许这不许那的,有一次墨皓轩偷偷带我出去抓蝴蝶,后来墨皓轩被他揍了一顿不说,还把我关在家里三天都不让出门。
我那时候觉得他是讨厌我的,对我又凶又管得严。
现在才明白,他那么小就有了独占欲,而且,他那时候居然就喜欢我了。还真是够早熟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我妈妈的墓地。
短短几天的时间,我又一次来到这里,这次,心情完全不同。
当我们站在这个特殊的墓碑前,我爸爸已经老泪纵,横。
“怡心,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顿了下,他又道:“我找到我们的女儿了,她很好,还要嫁人了,生了个外孙……”
我跟韩澈站在一边,听他这么一说,都站得笔直,尤其是韩澈,他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比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认真得多。
在墓前站了许久,我们一行人才下山。
韩澈扶着我的腰,说实在的,那点轻微的骨裂几乎不影响什么,韩澈却很紧张,生怕留下一点病根。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就像上次一样。
我猛地顿住脚步,四下望了望,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种直觉应该不会错啊。
“怎么了?”韩澈问我。
“没事。”我摇摇头,我没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我怕韩澈会大惊小怪的,也许真是错觉呢。
第二天,我们就飞回了S市。
本来打算过两天再回去的,但是我爸一直吵嚷着见外孙,偏南风还在一边煽风点火的说非墨多好多好。没办法,我也不能拂了老人的兴致,想到他这么多年的苦楚,也就心软了。
上飞机前,南风拉着我的手说:“妹,爸这么多年都郁郁寡欢的,就数这两天话最多,也笑的最多。”
我干笑了下,没出声。他这个妹妹叫的可真顺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妹妹似的。
“嗯咳。”韩澈一脚踏到我面前,把我和南风隔开,占有性十足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乔少这妹妹叫的太顺口了,我们家可依还没说认不认你呢。”
南风双手抱胸,挑衅的看着韩澈,“我们家可依还没决定嫁不嫁你呢。”
虽然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我还是让大家叫我可依,蕾蕾也好,心蕾也好,我现在都不喜欢。尤其是韩澈还把别人当做我,再说,我养父母对我的恩情,无以为报,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继续接受他们给我的这个名字。
现在想来,他们给我取这个名字真是用心良苦,可依,是让我有靠可依。
“我们儿子都生了,事实婚姻已成定局。”
“儿子生了怎么了,结婚的还能离婚呢,再说你这还没办婚礼呢。以前可依没家人让你欺负也就算了,现在你要想欺负她也得问我这个哥哥答不答应,我们可依可是家世样貌都一等一的,我还觉得你配不上她呢,嫁不嫁你,还要考验考验再说。”
“你是哥哥又怎么了,我要娶她,你还管不着。”
……
得,这两个人,又来了,这两天这俩人一说话保证掐起来没商量。我就不明白了,明明都是高冷男神来着,怎么现在都成了小孩子,幼稚。
“你们俩要吵,哝。”我指了指候机厅一旁没人的角落,“去那边,小点声,别打扰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