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苏是不禁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是想谋杀自己倒还有迹可循,病房里的身体只要不醒,就没有多少危险。“凤棠”的死却全无头绪,敌人杀我之心不死,我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这种感觉就像羔羊落入狼群之中,朝不保夕。
如何才能自保?她可以依靠谁?
电话响了,是秦淮,按下接听键那边就劈头盖脸的来了,“还活着吗?活着就给我吱个声。”
“吱。”
秦影后暴怒,“你丫的多说一句会死啊!伤的怎么样了?”
“没事儿,就被扎两刀。”
“扎两刀还没事,你丫皮糙肉厚吧?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从车祸到刺杀,这是铁了心的要杀你,你到底得罪谁了?”
苏是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
“我马上要登机了,明天就回国了。凌晨也在国外,一时赶不回去。我刚才叫了几个保镖过去,都是平时跟着我的,你都认识。你自己也多留点心眼儿,医院也不安全。等我回去了就转院……”
苏是听到那端喋喋不休,忽然觉得心底一暖,虽然这关心并不是给她苏是的,却觉得十分感动。秦淮的电话刚挂凌晨的电话就打来了,同样满含着关怀。她忽然有些羡慕凤棠,她虽然没钱没车没房,可她有对她关怀备至的朋友。
保镖很快就来了,当然苏是一个也不认识。下午的时候瞿腾宇来看他,一身黑皮衣、铆钉靴,浑身散发着骚包的气质。往探视椅上一坐,跷着二郎腿,幸灾乐祸地道:“才一晚上不见,怎么你又进医院了?瞧这后背都扎成筛子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两个整容师?”
苏是对他十二分防备,却也只能摆出一个笑脸来,“好。”
瞿腾宇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昨晚那一竿挥得可比昨天下午漂亮多了,深藏不露啊。”
苏是从他一进来,就绷紧着神精,听他又是这试探的语气,含混道:“生死关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瞿腾宇嘴唇勾了勾,乌溜溜的眸子饶有兴味地问,“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前段时间你问我打听私家侦探,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苏是心里一动,这只狐狸是真知道些什么,还是故意在试探?她要怎么回答才能打消瞿腾宇心里的疑问,顺便套些话出来?脑海里迅速理了些“凤棠”的事情,然后换上副轻佻无奈的表情,“出来玩总得小心些,万一染上病可不好。”
苏是私生活乱,找私家侦探调查床伴也说得过去。
“至于得没得罪过谁,你看我这性格,漫不经心、吊二郎铛的,真得罪谁也记不住啊。”勾起一抹坏笑,半真半假地口气道,“也说不定是被你这太子爷牵连了。”
她这话倒令瞿腾宇表情一凝,眼锋如针的盯着她。
苏是精神也绷紧起来,难道真与瞿腾宇有关?她知道自己怀疑“苏是”的车祸,害怕自己手里有什么证据,所以先下手为强?
苏是状似随意地道:“估计我昨天从球场出来就被人跟踪了。不过混在谢颐的粉丝群里,也不知道是早就设计好的,还是谢颐真有那么多粉丝。”
瞿腾宇也恢复了慵懒的表情,“你以后出门小心些,本来带了两个保镖过来,不过看你门口也有了,看来不需要了。”
“别啊!我怕死的很,保镖这东西多多益善。”
“嗯。”
于是她的病房前一下就守了六个保镖。她怀疑瞿腾宇,但同时也不敢完全信任秦淮的人。并不是怀疑秦淮,而是把她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因为对“凤棠”一无所知,不得不步步为营。用两方相互牵制,她才敢睡得安稳。
瞿腾宇走后苏是又刷了刷微博,到现在中腾公司仍然没有给她做半点公关。苏是觉得十分奇怪,从以往看来,公司虽没给“凤棠”多少资源,但也没有雪藏她的意思。这一个星期连续上热搜,人气已经很高了,就算这人气很多是负面的,娱乐圈也有黑红一说。作为娱乐公司竟然没有抓紧机会为她宣传?这太不符合娱乐圈的利益关系,看来中腾是彻底打算将她雪藏了。
她要报仇自然不能这么藉藉无名下去,微博上对她的骂声这么高,未尝不是一种机会,但看她翻的精不精彩。苏是沉浮娱乐圈这么多年,也知道其中的门道,现在对她来说,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秦淮就来医院看她了,她的眼圈发青,从包里拿出个平安符给苏是,“这是我妈给我的,开过光的,先借你用用,记得还我啊。”
苏是心安理得的挂在脖子上,怡然自得地道:“这回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秦淮白了她一眼,担心地问,“你到底是得罪了谁?要致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