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瀹深以为然,点头:“这迎春姑娘八成是太子的人了。”
管家暧昧一笑。
田瀹点点头,警觉地道:“这样看来,冒失不得,不能怠慢了,也别到街上请人了,去,这就到望山苑差一个好的郎中过去瞧瞧。”
“是,老爷。”
言着,管家对那侍婢一番嘱咐,侍婢连连点头,飞快跑开了。
田瀹和管家这才重新迈步走开。
却说那田劈疆和钟无艳,七宝七合院一役,他们等来师父邹衍,大破收衣叟的阴谋,凯旋归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皆是住进了高唐大夫的官邸。因为他们得到消息,不日,君上要莅临高唐。这不,才过一夜齐王就抵达了。
在这园子里,他们一行人分别住在不同的别苑。而那春娘,以“迎春”之名,作为邹衍门客的身份,连同荆吒、掸儿一并被邹衍带来了高唐与田劈疆相聚。且迎春带着两童子和邹衍皆下榻在了夕暖楼。
不过,不论是田劈疆还是邹衍,今日皆因为作陪齐王,在望山苑内厅正伺候着。便是齐王歇了,也断不可能随意走开。故,迎春染病,他们完全不知,迎春无策,才央了下人请郎中。不然,太子在场,兼邹真人在场,实没有这些江湖庸医出手的机会。
田瀹带着管家心事重重朝大厨房走去,将将要到了,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灰衣姑娘。
看见来人,不论是管家还是田瀹神情都有些紧张,立即堆上一脸笑容。
田瀹更是快跑几步,上前热络地道:“特使,在这逛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七宝七合院那大羿射日古战场大出风头,立下奇功,拯救了太子的邹真人的高徒钟无艳。那一役后,她恢复了本名钟无艳,再不用“鱼火客”这化名行走江湖了。
钟无艳点头,微微一笑道:“田将军不必多礼,直唤无艳本名即可,你我不必这样生分。”
田瀹作为封疆大吏,把控一方兵权,钟无艳唤他“田将军”也是一种抬举。
田瀹谄媚道:“特使说笑了,既都是为田齐效力的同道,就该尊卑有别,特使位居高位,学生痴长几岁,还没老糊涂不是。”
这时,管家也靠近了,连连请安。
钟无艳一摆手,应了管家,继续对田瀹道:“行吧,田将军请便。对了,田将军,我跟你打听个事。”
“特使请吩咐。”
“太子在望山苑忙什么呢,怎的还没忙完?”
田瀹意味深长地笑道:“特使,太子和邹真人都在望山苑候着呢,大王还在歇息,想必太子和邹真人要等到大王醒来才会出来的。”
“哦,这样……那行吧,我再随便看看。”
“恭送特使!”
钟无艳走远后。
田瀹和管家对视一眼,二人眼中是无尽深意。
管家道:“老爷,这特使好似极关心太子,据我所知,这好似不是她第一回打听太子行踪了。看来她和那迎春姑娘一样,皆倾心太子无疑了。这真是怪了。特使是邹真人真传弟子,而那迎春姑娘不过区区一门客,邹真人怎如此糊涂,竟带了那妖艳一美娇娘来为亲传弟子设置障碍?”
田瀹淡笑道:“管家,你老糊涂啦,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太子喜好哪个女子,纵然邹真人是他师父,又岂能左右他意志?”
管家受教道:“如此看来,这不过是邹真人宠太子这徒弟的一种方式了。”
田瀹笑道:“这是明摆着的,不过,这特使跟一个无半点江湖地位的小姑娘一齐争抢太子之宠,实在叫人大开眼界……哈哈。”
“老爷,特使终究是个女子。”
田瀹摇头耻笑道:“格局太小了……”内心里,他瞧不起钟无艳。
说笑着,他二人行至一片缭绕了淡淡白色蒸汽的园子前,却是已来到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