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被窝里生着闷气,门又被打开了,以为又是来催我去吃晚餐的,也没去看就嚷道:“不是说不吃吗?听不懂是不是?”
“你想怎么样?”卫轻飏的声音响起,阴沉沉的很吓人。
我转头看了眼卫轻飏又继续趴回被窝里,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卫轻飏没想到我会这般闹脾气,语气不善地说:“是不是我太放任你了?让你觉得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被他凶恶的语气吓到了,我坐起身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他阴沉着脸说:“墨绚丽,你不要以为你是竹子的妈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在我这里我说了算,让你下去吃饭你就下去吃饭。”他伸手来拉我,说:“当然,你如果不介意,竹子现在就换个妈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说得像是天大恩赐一样,我犟嘴道:“换就换,你要给她换个妈我就给她换个爸,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豁出去了,为了他那可怜的奢侈的感情回应,我委曲求全,不要也罢了。
“你敢?”卫轻飏瞪着我,拉着我的手改为抓,力道很大,另一只手还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敢给竹子找后爹的话,我就把他弄得身败名裂,看谁敢娶你。”
我气得眼眶都红了,被他捏着下巴说不出话来,一瞬不瞬地瞅着他,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我一哭,卫轻飏就慌了手脚,慌乱地松开了他的手,懊恼地一拳捶在床上,砰地一声把我吓得跌坐回床上,卫轻飏收拳转身摔门而去。
此刻我觉得有两个我在做天人交战,一个我在懊恼地甩自己一巴掌说:“作什么作?易月书走了,不是正好能好好地和卫轻飏相处吗?只要把他的心给抢回来,自己想要的不就能实现了吗?难得和他缓和了气氛,为什么要闹?”
另一个我则气势汹汹地说:“凶什么凶?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吗?不爱就不爱,老娘还不候了。”
懊恼的那个我则可怜巴巴地说:“不行,我爱他,我不能轻易放弃他,他肯定不是真心要跟我离婚的,这两年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心里有数。”
气势汹汹的那个我反驳道:“爱算个屁,他只是可怜你,对你的好也只是给你的一点点施舍,你以为他那是爱你?那就大错特错了。”
懊恼的那个我又说:“不不不,你不懂,爱是付出,不管他是不是爱我,只要我爱他就行,既然爱他,我就不能再无理取闹做些惹他生气的事情。”
气势汹汹的我说:“笑话,我不懂?你才不懂,爱是付出,难道付出就不求回报?如果爱只付出没有回报,再爱的心也会变冷淡,你的爱还能坚持多久?”
“你不懂……”
“你不懂……”
“你才不懂……”
“是你不懂……”
“啊,别吵了。”我抓了抓头发,拿起枕头扔了出去,自己都快要被这两个声音吵疯了。
深呼吸,深呼吸,把烦躁的情绪压了回去,我到浴室洗了把脸,冰凉凉的水洒在脸上,人激灵灵地打了寒颤,总算清醒了。
对卫轻飏我是矛盾了,感觉他对我也很矛盾,这次闹离婚远没有他杀伐商界的果决,是不是他有什么苦衷呢?
我怀疑他失踪的这两个月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隐瞒了我,方苗苗查不到,应该是他有意隐瞒,那我就找别人查,他不可能所有人都防备的。
打定主意,我才下楼,卫轻飏他们已经吃过晚餐了,不等我,是为了给我颜色瞧吗?无所谓了,厨师荣在厨房洗刷着餐具,看到我来了,就说:“夫人,给你留有饭菜,在微波炉里。”
我点点头,打开微波炉,看到里面有两个微波炉加热盒,拿出来放到厨房的小餐桌上,打开,一个餐盒里装着各种海鲜,另一个餐盒里的是老火靓汤,都装的满满的。
“爷留的。”厨师荣突然冒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