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刀尖刺破了皮肤表层。
鲜血顺着刀把往下流。
云浅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刚飘起来,就立马跌到底谷。
脖子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几乎叫出声。
与此同时,吴梅怨怒的声音挤进她的耳朵,“你他妈的还敢反抗?信不信老娘先把你捅死!”
云浅死死地抿住嘴巴,没再说话。
她怕自己真被捅死了!
吴梅扯着云浅云浅进了火车站安检处,却没拉她去排队,而是将她拖进了某间VIP贵宾室。
贵宾室内,坐了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
他手里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婴儿,正在熟睡,身边还站着两个三四岁的孩子,长的玉雪可爱,但眼神却不跟其他孩子那样清亮,而是带着迷茫……
木木的,呆呆的。
吴梅扯着云浅走到那个男人跟前,恨恨地说:“虎哥!这个女的差点坏事!把她给我卖到最穷的山沟里去!最好是那种兄弟俩共用一个女人的!”
虎哥抬起头,轻蔑地扫了云浅一眼,有些不满,“怎么回事?没有药了?还用得着你亲子动刀子?万一被外面那些条子发现了怎么办?”
吴梅讪笑着说:“我那边没药了……”
她话刚说完,虎哥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喷瓶,扔给吴梅,“下次东西准备好!别再给我惹事!”
吴梅讨好一笑,接过喷瓶,扭过脸看云浅的时候,笑容落下来。
一脸恶毒地甩了云浅一巴掌,,“还想反抗?落到老娘手里,这辈子都别想跑!”
云浅捂着脸,看着她手里的喷瓶,连连后退。
这……该不会是新闻里说的那种,往鼻子里一喷,让人意识模糊,任人摆弄的那种药吧?
不幸的是。
云浅猜中了。
吴梅恨云浅坏她好事,照着云浅的鼻子喷了好几下,还嫌不够,扯开她的嘴,拧开瓶盖给她灌了一口。
云浅鼻子钻进那怪异的味儿,拦也拦不住,大脑瞬间陷入空白。
再之后……
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木呆呆地站在原地,跟那两个小孩一样,睁着一双眼,面无表情。
虎哥见状,骂了吴梅一句,“你这败家的!喷几下就行了,你至于给她灌进去?这东西贵的要死!”
吴梅讨好一笑,将喷雾递回去,“我这不是怕她闹*事吗……”
虎哥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扯过几个孩子,扫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火车快发车了,我们先走吧。”
“好!”
吴梅把刀收回去,一脚踹上云浅的膝盖,“往前走啊!”
云浅一个踉跄,茫然地跟着虎哥后面。
虎哥却发现不对劲儿。
他掀开云浅的衣服,瞅了一眼她的肚子,扭过头来照着吴梅就是一巴掌,“你他妈是个脑残吗?她是个孕妇啊!你拉个孕妇能卖到山里头?”
吴梅尖叫一声,捂着脸,指着云浅,“我……她……她怎么怀孕了!”
虎哥烦躁地瞪她一眼,“算了,带个孕妇卖又卖不出去,找个地方把她扔哪儿吧,我他妈又没傻,不会花钱养这么个闲人!”
听他话的意思,是要放云浅走了。
吴梅顿时不乐意了,“虎哥,这是我费好大劲儿弄来的……”
就这么把云浅放走,她不甘心。
“那你有什么办法!”虎哥狠戾地眼神刺向她。
吴梅一个哆嗦,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提议,“要不……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到时候我们又能白得一个孩子,又能把她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