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脱臼了。
刘父哭嚎的声音更大,疼的他惨叫连天,“小杂种!啊!疼死……疼死老子……”
疼痛和酒劲一齐涌上来,刘父一屁股坐在地上,断了手的左臂抱着脱臼的右胳膊,在地上来回打滚,声音呜咽。
陆少擎捏紧手表,眼神又落在王富贵身上。
王富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往后退了两步。
陆少擎又扔出去一叠钞票,“谁能给我个线索,这钱就是谁的。”
人群瞬间燥热。
王富贵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冲过去将钞票抢走,将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那个手表,我在老刘家新儿媳妇手上看见过……你……你不会跟那个女人是熟人吧?她已经嫁过来了,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再过来也没用,我劝你……”
砰!
陆少擎踹开车门,冰冷的手指攥住他的脖子,嗓音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
暗沉、可怖。
“你,说什么?”
他比王富贵高了一个头,这会儿掐着王富贵的脖子,生生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王富贵掉在半空,四肢拼命地晃动挣扎,想说话,却被卡着脖子,急的他面红耳赤。
周围的村民也意识到出事了,但却不敢冲过来,因为陆少擎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他们都往后退了几步,围成一个圈,既保证了安全距离,又堵住了陆少擎的路。
啪。
陆少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松开了手指。
王富贵掉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边咳嗽一边解释,“这位大哥,就算你有钱也不能这样啊……那……”
陆少擎冰冷的眸子从他身上挪开,刺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村长。
“姓刘的家在哪里。”
村长一愣。
陆少擎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瞥着他,眼底暗芒汹涌,声音像是砸在村长耳边的轰雷——
“说!在哪儿!”
村长吓的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指了指方向,“最,最北边……”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糟了。
急忙装腔作势地威胁,“我警告你!你是外人,不能私闯我们村!今天警察来了都被我们赶走了!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我们全村人都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陆少擎从口袋里掏出漆黑的枪支,枪口顶在村长头上,“我不知道一个死人……怎么饶不了我?”
村长吓的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你,你,枪……”
砰!
陆少擎举起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惊起山顶的飞鸟,枪声在数层大山里回荡,越来越响……
村民们脸色全都变了。
这……可是真枪啊!
“滚。”
陆少擎一脚踹向挡路的村长,抬步往老刘家走去。
所到之处,其他村民们都纷纷让路,看着他端着的手枪,惊恐地咽着口水……
这东西要是顶在他们的脑门上……
直到村长的怒骂声传来——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抄家伙啊!”
村长想起自己刚才的窝囊样就觉得丢人,拎起脚边的啤酒瓶,照着陆少擎就追过去——
“随便个人就能来我们村里抢走女人!我们还他妈混什么!下午那些警察不也带枪了吗?最后不还是被我们赶走了?”
“砍死他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