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被扯烂的时候,发出一个清脆的响声,把陆仁甲脑门上的汗珠震落下来了,“你还真扯啊,我待会儿穿什么?”
“待会儿,你身上将一块布料都没有。”予冉狰狞一笑。
平时他在那方面就已经很凶了,现在又是承载着盛怒,陆仁甲感觉自己刚才简直就是一个英雄,居然胆敢在虎口上拔须,但是后果也是挺严重的。
现在予冉眼里就跟装了红外线似得,射出来的视线都是红色的,陆仁甲脑门上的汗冒得更加厉害了,他不能坐以待毙。
但他又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因为外面的人一定会听到,他这个形象,怎么能让别人看到?
“你这是,呃……严刑逼供。”陆仁甲眼角沁出了泪珠,因为身上的那个人煎鱼似得把他翻了个面,咬住了他的相思红豆。“混蛋,你轻点!”
昨晚上的暴虐还没有消肿,现在倍加敏感,予冉很喜欢看他这样子,眉角眼梢止不住的风情,这个样子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于是吻一路蜿蜒向上,好像是在亲密的检查着他的身子。
陆仁甲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强忍着快-感,但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
予冉眸光变得更深了。
“不要在这里。”陆仁甲主动地抱住了他的脑袋,语气里有点撒娇的意味,同样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停下来有多痛苦。只是没有办法,办公室太多人了,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情。
“上次就让你给跑了,这次绝对不能,而且……”予冉邪恶一笑,“我们还没试过在这里。”
“你你你。”陆仁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只想给他一拳,只不过拳头还没有到肉,就被抓住,举高在头顶。
予冉磨了磨了自己的牙尖,“小兔崽子,刚才让你手抬高,不听话,偏偏要让爸爸来帮你。”
这样的角色扮演,让陆仁甲心理有些异样,予冉俯下身去,却是纯情地只吻了眉心,像是在临摹一件艺术品,从眉心到眉梢,再到鼻子,嘴唇。
他发现陆仁甲忍不住身体里的激情已经在颤抖了,唇角一勾,分开了身下人的腿。
就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两人的兴致全给坏了,特别是予冉卡在中间,脸色异常难看,但是外面的人压根感受不到里面山雨欲来沉甸甸的危机感,敲门声照旧。
陆仁甲憋着笑,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因为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
敲门声没有偃旗息鼓的迹象,还持续在响。
予冉沉着脸,从他身上撤退,准备把来人臭骂一顿之后再撵走。
陆仁甲眉尖一抽,提醒道:“不要让他进来啊!”
让人进来,他才没有这个肚量,予冉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识趣。
但陆仁甲还是怕有人闯进来,赶紧把撕烂了的衣服,随手塞到一个大半个人高的花瓶里。
这花瓶完全就是个摆设,放在这里什么实用价值都没有,就是一个装饰品。
予冉顶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出现在突然打开的门里面,敲门的人愣了一下,脸蛋绯红,“我听说有人受伤了,带了点药油,以前我们拍打戏的时候,很多演员都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