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夏玉粱真的还是对茹清那贱人旧情难忘,不然,怎么可能对夏茹璟那丫头如此偏袒!
……
夏玉粱来到二楼夏政房间的时候,门没有紧闭,门缝里面折射出的昏黄灯光暗示着里面的人还没有睡下,然而他敲了两下也没有听见回应,想了想,于是便抬手推开了门。
“如果是有话想要问我,那把门关上,免得又被人偷听了去。”
还没等夏玉粱的步子迈开两步,一道低沉而沧桑的声音就打破了房间里面的沉寂。
夏玉粱闻声一愣,而后想起了除夕那天的事情,便也是非常会意的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想问小璟和华盈集团的傅少是什么关系是吧?”
听见夏玉粱靠近的脚步声,正躺在软椅上闭目养神的夏政忽然就睁开眼睛,低低的开口问了一句。
绕是没有想到夏政会看穿他的心思,夏玉粱的步子明显就是一顿,待缓和过来才走到夏政的身边问道,“爸怎么知道?难道今天他们在二楼发生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夏玉粱免不住有些惊讶。
因为这段时间夏政的身体越来越差,怕是订婚宴的热闹和纷杂会惊扰到他休息也没有让他出席,就让他一直待在房间里面,应该是不知道走廊上面的事情的。
“这里到底是夏家,我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知道不了?只不过……咳……只不过大多时候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夏政有些深沉的落下这一句话,眉眼里面多少有些无奈,偏过头就往夏玉粱的脸上扫了一眼。
夏玉粱没有开口回答,而是微微拧起剑眉,低沉道,“那爸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小璟那性子一直都是随了她的母亲,今天她忽然来那么一遭,还对心薇下了不小的狠手,不像是单单只是为了感情的事情而来。”
到底有些血浓于水的亲情,自己的女儿,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自上次去她办公室找她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得到,她是决意要放下纪皓宸的,如今若说她只是为了不甘心自己的心上人被妹妹抢走而来报复砸场的话,怎么说,他都是有些有难以置信的。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被袁缦华糊弄的太过糊涂,那你有没有想过,咳咳……这个世界上面还有谁、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小璟她几近发疯的出手攻击?”
夏政这话一落,夏玉粱心里面的警钟好像也在一瞬间被人敲响起来。
他一愣,好一下子才有些木纳的反应过来,低声问道,“难道是为了阿清那手上20%的夏氏股权?可是就算是因为这个事情,小璟她找上门来又和傅少有什么关系?他这样在夏家来去自如,莫非……”
心里猛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来,夏玉梁一边试探性的问着,那深沉的视线也牢牢的锁在了夏政枯黄的老脸上面。
夏政淡漠的扫他一眼,想想傅瞬尧今天如此高调的出现只为了保护夏茹璟那孩子,夏玉梁也不是愚蠢的人,很多事情,想来也终有瞒不住的一天。
想着,夏政也不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偏过身子打开一旁柜子的抽屉,找到除夕那天傅瞬尧送来的东西,犹豫了下,才终于是抬手往夏玉梁的面前递了过去——
“玉梁,我劝你还是好好看住袁缦华,茹璟她,已经是今非昔比……”
落下这样一句,夏政也淡漠的收回了那微微有些复杂的眸光,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
夜,似乎也随着新的一年的来临变得不再漫长起来。
当天际的第一道微光将沉寂的黑暗掀开一角,柔和的暖光遍地洒下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唤醒了无数充满拼搏与斗志的人们。
夏茹璟睁开眼睛,眼前依稀是一片黑暗和迷糊,她抬着一只手揉了揉迷蒙的双眼,另一只手也下意识的往身旁摸了去,才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而男人的温度却还依稀淡淡的留存着。
她睡意犹在的迷迷糊糊的抓过床边柜上的手机,没有听见闹钟响过便还觉得尚早,动作不紧不慢的开了机,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一刻都超过了,她整个人就立马的清醒过来!
糟糕!
今天是开年后第一天上班!
她记得她昨晚肯定是调了闹钟才睡下的,怎么会……
可恶!
肯定又是那男人做的好事!
埋怨似得胡乱抓了抓满头凌乱的秀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找出衣服穿上,匆匆忙忙的就往浴室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