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母在门口站定脚步,故意的顿了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你大可以试试,如果不能让一个蝼蚁消失,那我真的还是白当了你的母亲!”
此时的卓敬尧面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似乎已经没有了那种母子亲情,更多的是被一种合作伙伴关系所取代。他为她卖命,她给他酬劳,如此而已。
卓敬尧双手握紧了拳头,白皙的大手此时露出森森的白骨。他浑身迸发出一种肃杀的气息,似乎要将整间房屋所吞噬。
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抉择,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另一边是他的母亲,失去了任何一方,都好像在他的心头挖去一块肉一样,那样的撕心裂肺的疼。
就在卓母走出大门的时候,苏槿言刚刚下了公交车步行而来,跟卓母打了一个照面。此时的卓母,一身华贵的装束,脖颈处那颗祖母绿吊坠,在月光下闪着莹泽的光辉。
苏槿言站定脚步,在卓母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恭敬的打着招呼。
“伯母好!”
“伯母?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看不出来苏小姐还挺能耐的啊,竟然让我的儿子亲自下厨给你做饭,看来我真的低估你了!”
“伯母,你听我说……”
“够了,我不需要听你的任何解释,如果我在这个世上一天,你休想踏进我卓家半步。今天中午的事,你考虑好给我回话,但你记住,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卓母气愤的吼着,内心里对苏槿言的不满与恨意,已经达到了极致。她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儿子,去被别人女人所使唤。
她凌人的气势,吓得苏槿言浑身颤抖,她的一颗心现在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卓母的离开,苏槿言在门口痴痴的站了很久,她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她心里的那种被驱赶的直觉越来越强烈。
可是不在这,她又能去哪?
思考了良久,她还是走了进去,明天就是她给卓母交代的时候了,也是她该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计划着明天等卓敬尧去了公司,然后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她走了进去,看到餐桌上铺着崭新的台布,台布中央是一碗滚着热气的鲫鱼汤,那种鲜香的味道,在这间屋子里弥漫开来。只是这里,好像有一种极其诡异的平静,平静的出人意料。
卓敬尧趁她不备的时候,双手从她的身后扣住了她纤细的蛮腰,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精致的下颚在她的发间摩挲着,狠狠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然后一脸的享受。
苏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所吓倒,柔软的身子没有一丝力气的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一抹羞红在她的脸颊上四散开来,径直的红到了耳根之后。
她下意识的嘤咛一声,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你今天竟然给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欠收拾了?”卓敬尧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旁吐着幽兰的气息。
现在的苏槿言已经情迷意乱,根本不知道作何回答,“那是在忙,我不是刻意的!”
“以后在忙都得接我的电话,否则,我会让你第二天下不来床!”
以后?真的还有以后吗?苏槿言不禁的苦笑一声,只是那丝苦笑并没有被身后的卓敬尧发现罢了!
“我以后会的,你先吃饭吧,是不是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她挣开卓敬尧的怀抱,走到桌子前为他盛起饭来。她盯着那碗鲫鱼汤,然后抬起头来,极力的阻止着那不争气的眼泪,她不禁的问自己。
“这是不是就是她在这里跟他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那张大床上,苏槿言枕在卓敬尧的腿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卓敬尧轻轻的将她额前的头发拨至耳后,淡淡的说着:“咱们结婚吧!”
结婚?他要跟她结婚?苏槿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般。
“我要给你一个名分!”
可是她再结婚,不就是犯了重婚罪了吗?更确切的说,也会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男欢女爱,风花雪月的事,无关乎爱情。卓少,在这场游戏中,你千万别太认真了,咱们不合适。”
苏槿言故意的这样说着,只为了让卓敬尧不像她这样陷的更深,即便他们真的结婚了,那会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