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槿言落寞的离开,苏慕白作势就要追出去。
“等等,卓敬尧,你要上哪里去?”卓母冷冷的问道。
此时,婚礼的现场早已经混乱不堪。
要些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更多的都是留下来看热闹的人群。
毕竟,在这个城市里,能够举办如此豪华盛大的婚礼的,也只有卓家了。但是能闹出如此的闹剧的,除了卓家,更找不到下一家。
苏慕白踏出去一步,听到卓母的问话,转过头来淡淡的说道:“我去哪,用不着你这个老太婆来管。”
“你……你说什么?”卓母捂着心头说道,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插进她的胸口。
苏慕白并没有再理会卓母,而是追了出去。
“妈,你不用担心敬尧会出什么事,我去说说他,说不定他会听我的话呢?”陈廾烛劝说着卓母,并吩咐着下人照顾好她。
卓母拉着陈廾烛的手,晶莹的泪水已经从她的眼角滚落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卓母已经苍老了十岁,她的双鬓好像在今天已经全部花白了。
毕竟卓家靠着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人,能发展到今天已经极为不容易了。可是今天这样一闹,势必会给卓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到底她要承受什么样的打击,现在还说不来。
“廾烛,真后悔当时没有让敬尧娶你,要不然事情也不会发生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一定要将他找回来,我们卓家的将来,还要靠你!”卓母语重心长的说着,对于陈廾烛已经寄予了厚望。
“妈,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话落,陈廾烛已经向苏慕白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这场豪华盛世的婚礼,也随着苏槿言的落跑而完成的变成了一场闹剧,一场笑话。
苏槿言逃离了这里,来到大海边,四周空空荡荡的,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喧嚣。
她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听着波涛拍着焦岩的声音,凄凄沥沥,如泣如诉,仿佛如同她心里的声音一样。
“敬尧,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抛下我,抛下我们的孩子,你去了哪里,我想你了……”她哭着喊着,泪水如倾盆大雨一般,簌簌而下。
仿佛大海听到她的声音一般,波涛拍着岩石的响声更加强烈,就好像在回应着她一般。
此时她的身上,还穿着那样一件高贵圣洁的婚纱,可是在她的眼里,那像极了莫大的讽刺。
她浑身一软,双腿更是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她的身体一沉,重重的倒在了金黄的沙滩之上。
“我知道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你,我知道你没有回来,他们都在骗我,可是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她轻声的呢喃着,满脑子里都是卓敬尧的身影,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音容笑貌……
苏慕白追逐着苏槿言的脚步,可是到了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不到了苏槿言,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他的心里,如一团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一般,痛的不能呼吸。
今天,是他最近的距离接触到苏槿言,为了她,他不惜变成了卓敬尧的样子。可是,就那么一瞬间,她能分辨出来卓敬尧的真假。
难道,他真的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一切,我的事业,我的财产,甚至我的女人?我扮成你的样子都得不到她!”苏慕白双膝跪在地上,仰着头指着天际问道。
他不断的扇着自己的耳光,仿佛打在卓敬尧的身上。在他的心里,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公平,好像他所有的一切都给卓敬尧做了嫁衣,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陈廾烛赶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她并没有出手制止,也没有跟他说话,毕竟今天的事情没有成功的关键,就在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
直到苏慕白将自己打得嘴角溢出了鲜血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抬眼看着眼前的陈廾烛,“你不是说能够万无一失吗,你不是我今天就能迎娶到她过门吗?可是现在呢,现在我得到了什么?”
陈廾烛摆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淡漠的说道:“你是一个男人,怎么就如此短的见识,一个被别人玩坏的女人,你却视为珍宝?”
“我不准你这样说她……”听到陈廾烛诋毁苏槿言,苏慕白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听我说完。你难道没有发现卓家的老太婆并没有看出来你是假的吗?你最好时刻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无名小卒了,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什么样的分量,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陈廾烛直接打断了苏慕白的话。
“你是说,我现在能权力号令卓氏集团,命令所有在卓家工作的人为我卖命了?”苏慕白不可置信的问着。此时他的双眼已经放出了绿光,已经忘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是来寻找苏槿言的。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陈廾烛将双手背到身后,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她已经改变了原来的主意。
她不但想要接手陈家,她更要卓家永远臣服于她的脚下。
“我苏慕白以后就是你陈小姐手下的一条狗,您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