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这事情怎么可能承认,“都说了是工伤,餐厅里边都有见证呢,监控也有呢。”
虽然是有些痛,但是夏千朵的表情倒是笑眯眯的:“南宫先生魅力无限,这也算是我为了南宫先生的美色付出的代价啊!”
夏千朵本来就是个会说话的,要是真想取悦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南宫瑾澜既心疼,心里又有些暗爽,矜持的咳了一声:“少说话,我给你先擦药。”
说着,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夏千朵的烫的通红的胳膊,轻柔的给她擦上了药膏。
夏千朵看着南宫瑾澜的发顶,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微微愣了愣。
在感受到胳膊上边温柔的触感之后,夏千朵的笑容重新灿烂了起来,她心紧了紧,终于有些抑制不住的凑过去,慢吞吞吻了南宫瑾澜的额头一下:“以后不会了。”
南宫瑾澜的手顿了顿,眉目舒展,没看夏千朵的脸,低低的嗯了一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千朵同志对于人生有着自己的深刻认识。
如果夏家没破产,有钱有闲的夏千朵小姐说不定会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名哲学家。
听听看,哲学家,听起来就是个多么高深,令人肃然起敬的名词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夏千朵确实毕业于某著名大学的哲学系。
这个专业不吃香,但是这个专业的人还是挺吃香的。
这外边的人似乎都把和哲学系的人骗上.床而引以为荣。
毕竟当说到自己的情史的时候如果能有,我和一个哲学家滚过床单之类的侍寝,听起来都是一个值得炫耀的资本。
当然了,这个对于向来洁身自好的夏千朵来说,都不过是一笔谈资。夏千朵在她的学生时代都是属于别人家的孩子那一挂的。
要是没破产,说不定还会去学学休闲学什么的。
哲学是个好东西,它至少让夏千朵在经历无数次外忧内患的时候,十分积极的找到为自己开解的借口。
让夏千朵不至于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崩溃。
所以现在虽然觉得手臂蛮痛的,但是至少躲过一劫了?夏千朵乐观的想,心里舒缓不少。
至于为什么现在又回想起自己不怎么愿意回想的曾经,还得多亏这个认认真真给自己抹药的男人。
夏千朵记得自己的导师曾经说过,一个人的行为举止,都是自己家庭环境的映射。
比如说李倩倩,她妈徐娘半老立志于在年轻人中寻找新的青春,她爹也在年轻的小妹妹身上践行着这一点。
所以每当李倩倩做出穷凶极恶的表情,努力刁难夏千朵的时候。夏千朵在她不触犯自己底线的情况下,都会很是宽容的对待这个可怜的女人。
因为每当自己那样想的时候,总有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优越感。
没错,她也就只有那时候能够苦中作乐一下了。
至于这个南宫瑾澜。
夏千朵目光涣散,手默默的放在了他的脑袋上,无意识的揉了揉。
她觉得这男人青春期估计还没过完。
“你干什么?”南宫瑾澜被她的手弄得一愣,疑惑的抬头看着夏千朵。
夏千朵没回神,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边。
虽然看上去南宫瑾澜还是挺强势的,但是夏千朵就是觉得这南宫瑾澜像个没长大的人一样。
比如所,不分青红皂白的发难啊。死鸭子嘴硬啊,出尔反尔啊。
夏千朵叹了口气,温和的对南宫瑾澜笑笑。这样看来,自己还是对他好点吧。
毕竟谁也不能和一个孩子计较不是么。
南宫瑾澜被夏千朵笑得后背汗毛一竖,整个人有些惊。
这女人脑子里边是又莫名其妙脑补了些什么吗?!
“你在想什么?”南宫瑾澜皱皱眉,将擦好要的轻柔的放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开口。
夏千朵心里定了主意,怎么看都觉得南宫瑾澜有种诡异的萌感,连带语气都温和不少:“没想什么呢,快去吃东西吧。小心凉了。”
果然还是很不对劲啊。南宫瑾澜被她的语气弄得有些烦躁。
不过他转念想到,难道夏千朵认识到自己的不对,决定好好对自己?南宫瑾澜想到这种可能,眉目舒展,整个人看起来愉悦不少。
“快去啊。”夏千朵用没受伤的手推了推他,很是满意自己刚才的反应。
对于这种青春期的孩子,就是应该顺毛捋啊!你看看,这不是不和自己纠结小事情了么。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心思南辕北辙,但是就是达成了气氛上面的大和谐啊!
南宫瑾澜很是满意夏千朵现在的温柔,顺势站了起来:“和我一起去吃。”
“嗯。”夏千朵顺从的点点头,目光柔和,整个人一点都没有抗拒的样子。
两个人走到餐桌边上,夏千朵甚至很是自觉到南宫瑾澜身边坐下,还主动给南宫瑾澜夹菜。
看来她是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错。南宫瑾澜眯了眯眼,心情突然变得很不错。
两个人心思各异而又和谐的用完了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