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然眼神柔和了些,她又不是狼心狗肺,於定延对自己好,自己也不会不领情。
“我和南宫小姐还有些事情,你先出去吧。”陈嫣然叹了口气,“爷爷身体不好,你还是少来看我了。”
其实陈嫣然早就知道上次去过於家之后,於家对于自己的观感就差了很多。
於定延肯定被家里人警告过,不要再来这里找她了。
你看那於夫人自从上次把她送到医院来了之后,可不是再也没有过来过了么。
可偏偏於定延就是不肯放弃,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还是来医院找自己。
陈嫣然深深的看了於定延一眼,微微一笑,还是看向了南宫瑾玉:“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好。”南宫瑾玉皱皱眉,勉强让自己的态度稍微好一些,“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
“我先出去了。”於定延深深的看了陈嫣然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於定延一出去,南宫瑾玉终于急切的扑了上去,看着陈嫣然:“你来说说,究竟我应该怎么做!?”
“夏千朵最在乎的,你知道是谁么?”陈嫣然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嗯?南宫瑾玉脸一僵,脸上闪过一丝嫉恨。
还能够是谁啊!肯定是南宫瑾澜!
她张张嘴,正准备不情愿的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陈嫣然打断了她:“不,不是南宫瑾澜。”
什么?
南宫瑾玉一怔,皱皱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来:“你说,是她的妈妈?”
“看起来你还没傻到哪里去。”陈嫣然满意的看了南宫瑾玉一眼,点点头,“没错,就是她的妈妈。”
“你的意思是······”南宫瑾玉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让我去对付她妈妈?”
“你只是想要让夏千朵不好过的话,那就对付她妈妈去。只要她妈妈不舒服了,夏千朵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陈嫣然的话里满是诱哄,“你觉得呢?”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能够有这个机会么?你脸上的伤,似乎也是那个女人造成的吧?”南宫瑾玉深深的看了陈嫣然一眼,不置可否。
“我不过是运气不好。一个傻子而已,能够抵得上什么用呢。”陈嫣然微微一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划成这样是一件多不好的事情。
“你倒是豁达!”南宫瑾玉有些讥讽的开口。
“嫉妒使人丑陋。我虽然脸伤了,但是比你好看。同理可证,夏千朵比你好看。”陈嫣然怎么可能让南宫瑾玉好过啊,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你!”南宫瑾玉气急,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陈嫣然气得有些颤抖。
“所以,多余的话就不要乱说了。”陈嫣然微微一笑,“现在听我说,去对付那个女人吧,我觉得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的。”
“······好。”南宫瑾玉沉默了半天,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陈嫣然的挑拨离间啊。但是没办法,她现在真的算是走到绝路上边了。
南宫瑾玉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感觉这个自从她离了南宫家,任何事情都没了消息,不了了之了。
可是事实上呢。南宫瑾玉觉得自己过得实在是太惨了。
“对,我可以找那个女人。我可以找她。”南宫瑾玉脸上涌动着疯狂,让自顾自的嘀咕着,转身便走。
南宫瑾玉一转身,陈嫣然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去。
她目光沉静的看着南宫瑾玉的背影,脸上微微有一丝讽刺,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她确实准备不再找夏千朵的麻烦了,但是那也只是她而已。这可不代表,她不会支使和撺掇其他的人来找夏千朵的麻烦。
于柔伤了她的脸,她可不会那么豁达的大方说原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人就绝对不是自己!
“啪——”盘子掉在了洗碗池里边,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夏千朵微微有些愣神,看着洗碗池里边的盘子突然心里有些不安划过。
“怎么了?”南宫瑾澜听到了动静,赶紧过来找夏千朵,见夏千朵正愣愣的站在洗碗池那里,微微有些担心。
“碎了。”夏千朵低头看了看盘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南宫瑾澜笑笑,“它碎了。”
“人没事就好。”南宫瑾澜皱皱眉,拉过夏千朵,上下看了看,见夏千朵整个人还好,倒是微微松了口气,“碎碎平安。”
“你最近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南宫瑾澜伸手默默夏千朵的额头,见温度还是正常的,虽然心里打消了疑虑,但是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