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扇子,担心哥哥安危,一路赶到卧龙郡城,本待借住客栈,想办法打探哥哥的消息,不料前几日吃饭时遇见少林派俗家弟子季文月姑娘,季姑娘告诉我哥哥被困于此,于是前来搭救。”
说完,陈飞不由得感叹道:“幸得哥哥无性命之忧,否则小弟还有何面目再见其他几位哥哥,更无法向孔世伯交代!”
“什么?是季文月那小贱人告诉贤弟我在这里的?”孔天赐闻言,挣扎着坐直了身子,愤恨不已,几乎是从牙缝里面蹦出话来。
“孔四哥,你怎么能这样!要不是季姑娘告诉我们你在这里,我们哪能找到你?你干嘛要叫季姑娘小贱人?”韩小沫闻言,不解的问道。
“唉!韩姑娘有所不知,我沦落于此,正是因为那贱婢!”孔天赐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嫌恶道。
陈飞闻听此言,不由一愣,玄门七君子除了陈飞和呼延绝稍微差点,其余几个可都是翩翩君子,文质彬彬,知书达理的人,很少会说脏话,季文月这是干什么了,让孔天赐这么恨他?骂一声小贱人还不解气,又换成了贱婢。
“四哥,这是怎么回事?”陈飞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于是便问道,“你不是在博海边遇到了季姑娘,然后遭歹人袭击,逃避追杀到此的吗?”
“的确如此,我们在三台岛分别之后,次日大哥和三哥出去办事,我与薛贤弟在三台岛等候,打算大哥回来就去找你和二哥汇合,没曾想,大哥一去不返,我和薛贤弟在三台岛等了数日仍不见他们,我们只得先去砚台岛找你和二哥。”
陈飞闻言一愣,齐云鹤和张玄封两个人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连孔天赐都不告诉?还是说,二人去办事之前也不知道自己会遇见什么,所以才没告诉大家?
“谁料到了砚台岛,也不见你和二哥的踪迹,只看到二哥所留之字,我和薛贤弟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归墟,看看能否在那里与你们汇合。可到了洗墨岛,又逢弟妹伤势恶化,于是又在洗墨岛呆了数十天。”
“等弟妹伤势痊愈之后,我们重新出发去归墟,路上遇见了紫青二仙,得知龙宫已然再次封印,于是折返,打算回家。抵达海边时,遇到了那贱婢,我与那贱婢有一面之缘,所以坐下闲聊,贱婢言说要去归墟,我便如实相告。”
“临行之际,我好心请那贱婢去家中做客,谁料在博海边,遇见了歹人袭击,那几个歹人具是金发碧眼,不知是什么人,且实力高强,不由分说就要杀我,为了不连累薛贤弟,我便孤身将实力最强的歹人引开。”
金发碧眼?陈飞一愣,难道是外国人?可是外国人怎么能进入增城?
“临走之时,那贱婢被险些被杀,我将其救下,来不及让她逃走,只能带着她一起离开,奔逃至此,方才甩开追兵,躲入山谷之中,本想凿一个山洞藏身,没凿多少,发现这里原本便有一个山洞。”
孔天赐仍旧继续说道。
“我和那贱婢一起进来,便发现了弘阳仙府,然后被困在了仙府的阵法之中。”
陈飞听到这里,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虽然和季文月所言稍微有点出入,可也不至于让孔天赐恨她恨得一口一个贱婢吧?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韩小沫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进入仙府之后,我们被困于阵法之中,拼尽全力,方才将阵法撕开一个口子,本欲出得阵去,谁料那贱婢心生贪念,借阵法之力,将我阻在阵中,想自己进入仙府,独吞仙府遗宝。”孔天赐说到这里,心中尤为恼火,一口钢牙紧咬,面露恨色。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她应该进仙府里面去了吧?怎么会重伤逃到卧龙郡城,向我们求救呢?”韩小沫狐疑的说道,“而且,她见到我们之后,一直求我们快来救你,不像是个坏人啊。”
“我看到阵法厉害,心知事不可为,所以特地在来时的方向撕开了阵法出口打算逃离此地,故而那贱婢未能进入仙府,她身上的伤,是她想将我阻在阵中之时被我打的。”孔天赐解释道。
然后他又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那贱婢素来诡计多端,她在广平郡也颇有声名,人称狡狐,如果我没猜错,那贱婢一定是想借你们的力量,来打破仙府封印,获得仙府遗宝,因为她知道这仙府中的阵法厉害,你们就算得到了宝物,出去时也已经身受重伤。”
“我之所以在被追杀时和她往卧龙郡城逃,就是因为那贱婢和诸葛家的少主有旧情,如我所料不错,你们一进山洞,她恐怕就去诸葛家了,到时候必定同诸葛家少主一起在谷口等着我们,只要我们出去,就会被他们截住!”
“我说怎么季文月不告诉我们山谷的位置,一定要自己带我们来呢,原来是为了拖住我们,好让她伤势恢复一点,能够去诸葛家报信之后,再让我们进仙府啊!”陈飞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季文月为什么没有选择直接告诉他们山谷的位置。
这么说来,孔天赐所言应该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