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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每个面试者，肖厘不是面无表情就是什么都不问，怎么到了顾苏冉这里，不仅笑容满面，还问了一个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难道他也和蓝海集团有仇吗？
顾苏冉当然不会知道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面试已经结束，正准备起身离开会议室，只是在这短短时间里，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你和裴济，是什么关系？”
不是之前所听到的声音，顾苏冉转过身，看见的便是那一副妖冶的笑容，俊美的五官展现在一个少年的脸上，而他正是刚刚一直都没有说话，埋头玩手机的考官。
顾苏冉挑了挑眉，对他的这个问题不可置否。
“私人问题，不方便回答。”
她不选择欺骗，也不选择答应，这是她能为自己的尊严做的最后一点挽留，无论裴济为何在这几年里面不公布两人的关系，但是，这个答案才是她这几年下来，所坚持的。
只不过，现在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苏冉突然有一点不太确定，在离开会议室之前，眼神不可抑制的又看向了里面坐在正中间的那个人。
正在和左边考官说话的肖厘，仿佛感受到了顾苏冉的目光，转过眼看了过来，可是他看到的，却只是被紧紧关闭上的门。
而在顾苏冉看不见的地方，肖厘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情愫。
今天的面试，对于顾苏冉来说，没有了以往的手到擒来，而给予她的，更多的是惊讶与以往的悲痛情绪的伤痛回忆。
她到现在，依旧还记得自己和萧飞在一起的愉快时光，只是不知道为何，从现在往回看，到底是哪一步开始出错了，让所有人都是现在这般痛苦不已。
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的顾苏冉，刚推开门，就看见不远处倚靠在窗边抽烟的肖厘。
顾苏冉苦笑一声，萧飞以前是不会碰这些的。
回去的路上必经肖厘的身边，顾苏冉缓和了自己的情绪，走向肖厘的步伐却越来越慢。
只是因为，依照自己和萧飞那么多年的交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面前的这个人都可以说是他的翻版。
可他，是肖厘，不是萧飞。
倚靠在窗边的肖厘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顿了一顿，转过头来，有些诧异的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顾苏冉。
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掐断自己手中的烟头，然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是你啊。”
是我，可是你已经不是你了。
顾苏冉强忍着心中的狂啸，走到了肖厘的身边。
“嗯，好巧。你认识我吗？”
肖厘显然是对顾苏冉的这句话有些诧异，然后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
“我就说，刚刚在面试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不放，没有想到是因为”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一边的窗户照了一下。
“很像你以前认识的某个人么？”
顾苏冉眼中原本闪烁的神采，在那一刻消失殆尽，覆盖上了一层灰蒙蒙看不清的灰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