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周朗围着我转了一圈,“怎么感觉不对劲……”
“……哦,我有点不舒服。”我对他笑笑。
“你先别走,赵乔,等我下。”
“什么?”我反应过来这句话时,周朗人已经不见。
可好像只一会儿,他又出现在我面前。我问,“你要去哪儿?让我等什么?”
“没什么。”周朗气喘吁吁,我手中一空,又一凉。
我低头看,我手里赚着药瓶,周朗手刚好抽走。
“……”我沉默。
“妈的。”周朗狠声骂了句,“赵乔,你可一定要醒,我有事问你。”
“……”
我迷茫时,刘安回来。
两个人打了招呼,刘安带我回车上。他问我,“老婆,你老同桌和你说什么了?”
我扭头看他,“什么老同桌。”
刘安笑了,抬手摸摸我耳朵,“没什么。老婆,你不知道我多爱你,我们回家。”
我当然知道刘安有多爱我。
他爱我到,在自己大学学费还无着落的情况下给我过一个让同学羡慕的生日。他爱我到,在他整个家庭都排斥我的情况下,把我拦在身后给我遮风挡雨。他爱我到,在几次婆媳交锋中都坚定不移的选择站在我这边。
现在我得了这种病,他依旧对我不离不弃。
我状态很不稳定,意识不清晰时只会发呆,等发现自己做错事,比如打开天然气没关或是拿着刀子四处乱转,会自责痛哭。
有好几次清醒过来时我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屋子里一片狼藉,而他满脸泪痕的不停说爱我。
清醒时我会想,离婚吧,离婚了他就轻松了,我就再也不会拖累他了。可糊涂时会把他缠的紧紧的。我怕他离开我,怕我病的什么也不记得,最后连他都忘了。
还好,这样混沌的日子我并没有过太久。可能是马冬的药有了效果,周四周五我都很清醒。
没有发脾气没有发呆没有砸东西,睡的好吃的好作息正常,还给刘安做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