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到女孩子住的楼的次数多了,有几次被刀疤阿姨撞到,她也只是骂了几句了事,并没有到魏院长那里告状。他总是盯着我的肚子看,一看就是半天,直到有一天我捂着肚子,跑进厕所,他看着我身上的血迹才彻底放心了。
黑屋子的那个女人仍然不停地惨叫着,我有时候给她送包子的时候能看到她苍白清瘦的脸藏在头发后面,只有一双忧郁无神的眼睛盯着我,盯了半天,她突然冲过来,我反应比以前灵敏了许多,她再也没有逮到过我,不过又一次她比以前更快,我的头发被她扯断了几根。
时间一天天过去,眨眼已经我来孤儿院已经六年了。这六年里,仍然没有李蛮子的一点儿消息,那个人好想彻底消失了。渐渐地,孤儿院的孩子们都不记不起来了。期间,我有几次被叫到魏院长的办公室,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脱得光光的,在我面前晃动着肥胖的身体。见我进来,他一句话没说就扑上来,把我往他的沙发上一扔,就开始剥衣服。我穿的衣服越来越多,他却剥得越来越熟练。
我已经十六岁了,到了上高中的年纪,我顺利的考上了一所高中,而王浩则因为在学校打架被开除了,他回到了孤儿院,被魏院长大骂了一顿,然后就被送出去打工了。从那以后,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临走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把刀,想了想又收回去,我问为什么,他说,你这样的人拿着刀更容易去自杀。
李燕也十七八岁了,脸上的伤疤依然明显,她上了一所技校,说是可以早点儿挣钱去整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个个都是爱美的,李燕也不例外。
我上的高中是寄宿制高中,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可以回家。然而孤儿院那个地方实在是不能称得上是我家,每到周末我就像上刑场一样,一到门口腿肚子就发软。每次刀疤阿姨见到我,都冷漠的问一句“回来了?”然后头也不抬的继续忙自己手中的事情。
六年了,她明显的老了很多,鬓角有着斑白的头发,干活的时候身形也佝偻起来。
院长的夫人这阵子倒是很少来孤儿院了,好像忘了这里有她的丈夫一样,偶尔来一次,不是浓妆艳抹花枝乱颤的陪某位领导来巡视,就是一脸蜡黄满头乱发地冲开魏院长的办公室门,大吵大闹一番,然后拿着一叠崭新的票子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有人背地里说她在外面有人了,有人说她这些年魏院长干的那些龌龊事她都知道,之所以没有挑破,只是她在乎魏院长这个取钱的机器。
转眼到了暑假,暑假的日子特别难熬。
十六岁在孤儿院算比较大的孩子了,理所当然地承担了一些照料小孩子的工作,除了这些,我还有更害怕的事情,然而,不管我怎么样害怕,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天晚上,我刚刚忙完,穿过走廊,正准备回去,魏院长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吓得一个哆嗦,低着头就慢慢的后退。他看了看左右无人,一下撞开了一个储藏室的门,接着就把我塞了进去。
“小宝贝儿,这么多天不见了,有没有想我?”他笑的时候,脸上的褶子更加明显,说话的时候,嘴里吸溜吸溜的,都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