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还没有全好,虽然不影响行动,走起路来还是不方便。
天色越来越亮,我慢慢的穿过了几条街道,终于见到了熟悉的景物。我这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城市的边缘。
这附近有一个小火车站,拿着二百块钱,上了车,我便可以彻底的摆脱我的悲惨的命运了,但是,我苦笑一下,继续往前走。
我不能为了自己,忘了黑豹的嘱托。
天空阴沉沉的,我穿着一身破烂的暴露的衣服,脸上带着伤,走在黎明的街上,有好几个早起的工人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扭着腰肢,故作放荡的道:“要不?一次一百!”
这个价格简直就是在贱卖自己。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贱不贱卖没有区别,落在谁的手里都是受苦。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迸发出一阵亮光。
很快,他们放下了手里的管子线圈工具,沾满白灰的手在破旧的工作服上猛的擦了擦,目光鬼鬼祟祟的瞅了瞅,最后,其中一个向带头的使了个眼色。
“老大,你先来?”
那个带头的目光已经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不知道多少遍,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闻言,他上前,一把抓过我的手,抬起下巴,指了指街边一个角落。
我看到了几间临时搭建的板房。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他们都是干体力活的,即使早上刚刚起来,身上也有一股难闻的汗酸味,但是,他们还算是老实人,并没有那么多变态的花招。
一个接一个的索取完了之后,乖乖的付了费。
我拿起钱,笑了笑,跟他们说:”哥儿几个有空到天堂娱乐城来玩,姐还有花样儿!”
他们有点儿受宠若惊,提着裤子的手竟然停了下来,确认我说的没错,才小心翼翼的问:“那种地方,我们,能去?”
我哼的笑了一声,“你们当然能去,是人就去的,什么都有,男人梦寐以求的销金库。”
我上前,伸出食指,指着带头的那个肩膀,妩媚的一笑,“打工多累,有机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我转身,扭着屁股,极尽妩媚的出了板房。
身上黏腻腻的,很难受。
走到巷口的时候,小腹忽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感觉,我捂着肚子,靠着墙根蹲了下来。
很快,我看到自己的下面流出了血。
该死的,昨天孙唐伟那一脚究竟伤到了我什么地方?隔了一天一夜,还能让我流血?
我咬了咬牙。
孙唐伟,你千万不要落在老娘的手里,哪一天让我逮到了,老娘把你物理阉割!
想到阉割,我又想到了我的那把匕首。
如果它在该多好!
我看前边有家小诊所,就走了进去。那个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态度还不错,只是设备明显落后,检查了半天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后来,他柔和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我的脸上。
“这位小姐,你还年轻,还是找一些正经活干吧,这一行,不是你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