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楼下的包间里不时传来旖旎的笑声,我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烦,就拿起一把西瓜刀,走到洗手间,借着磨刀石霍霍的磨了起来。
这种单调的噪音很容易让我集中思想。
以前是陈红,现在是阿罗,冯程程这个女人有了上次的教训,会不会用更加狠毒的手段对付阿罗?
只是,她要阿罗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报复我吗?
现在,阿罗落在冯程程的手里,一不小心就可能步陈红的后尘,关键是这个傻丫头千万别逞强,乖乖的顺从还可能保住小命,万一真的把她激怒了,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我转念一想,阿罗也不是喜欢逞强的人,她虽然喜欢独来独往,可也知道什么时候该独善其身,在正义感方面,她甚至还不如死去的小雪。这会儿,说不定在冯程程的严刑拷打之下早把我们的秘密跟供出来了。
幸亏她知道的秘密也不多。
陈红还躺在医院里,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说她这半辈子可能就是植物人了。
看着那根手指,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疼痛,因为那里只剩了恨意。
先是小雪,然后是陈红,接着又是阿罗,冯程程这是逼着我出手,把她置于死地。我知道,她不死,我是没有办法好好过下去的。
我霍霍的磨着刀,牙关越要越紧,刀刃越磨越锋利。
小时候每逢过年,老夏都会宰一只鸡给我吃,那时候,我就是个磨刀的好手,不过,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着刀去砍人。
“冯程程,你欠我一条半命和一根手指,这些东西我要让你还回来,让你亲自还回来。“
我的手终于麻木了,一扔那把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转身的时候,看到笑笑站在门口,她看着我,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言不发。
“乔姐,我去给你沏壶茶!”
她好像被我吓着了,慌慌张张的跑下楼了。
我蹲的时间太久了,腿疼,干脆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默默的计算我和冯程程的实力。
小姐的人数我们差不多,打手方面,加上陈翔的,我和冯程程的应该差不多,在人手方面,我们势均力敌。可是我这边的小姐大部分都是新人,冯程程那边有很多都是老油条了,这点儿我比较吃亏,还有米露方面就不好说了,她有背景,如果她的靠山出手,我们的胜算实在小的可怜。
我在沙发上不停的转动,希望可以想出一个暂时提高我们实力的方法。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
直觉告诉我,冯程程口中的那个只手遮天的人可能根本不存在,否则以她的性格,不会任我们欺负这么久,还只是寄根手指了事。
至于女人方面,咱身经验不行可以靠硬件来补,于是,我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洗手间里磨得蹭亮的那把西瓜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