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沈和想问司学红，上次在张老爷子的寿宴上是不是还带了个朋友一起过去，又想问他是否认识自己的老板菲尔。他怕自己问的太多让司学红起疑、反感，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后，状似随意的问：
“司医生名满余州，对了，我老板也是你的病人吧？”
“你老板？我不认识，你老板是谁？”
“KBN收购了明仁医药，我说的这个老板，是KBN的那位。”
“是个外国人？鲍勃？鲍勃的确是我的病人，两年前经人介绍，他找到我。”
司医生的回答让沈和意外，他的意识里一直认为这个人是菲尔，怎么突然变成了鲍勃。他想了想才记起，鲍勃的确是KBN的大老板，是菲尔的顶头上司，也是菲尔的伯乐加恩师。找到鲍勃，也差不多就是找到菲尔了。
事情总算有了进展，不过向医生打听病人的病情是不合适的，所以沈和只是说：“司医生医术高明，声名远扬，鲍勃在您这边看病以后，跟着就增加了不少老外病人吧？”
“没有，这倒没有。鲍勃很注重自己的隐私，他不喜欢和他的朋友熟人用同一位医生。”
老外还真是注重隐私，不过普通的病症又有什么可保密的，除非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一个神经外科的著名医生，他的病人会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病情，又不是精神科或者男科什么的……
沈和虽这么想，但并不好这么问，于是换了个方向说：“虽然我刚到明仁不久，但也了解到，明仁一直在寻找一些医学研究者进行合作，搞一些领域的药物研发。司医生你跟我们大老板关系这么好，怎么没在项目研究名单里看到你的名字？”
“鲍勃确实邀请过我，不过，我和鲍勃的观念存在分歧，还是维持普通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比较好。”
“哦，这样。你认识菲尔吗？”
“不认识。”
为什么是鲍勃，而不是菲尔，难道我搞错了？沈和又回忆了一遍彭哥关于他老板的话，自始至终也并没有提到菲尔的名字，是他自己认定了彭哥的老板就是菲尔。
他突然对自己的所有判断都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一直都搞错了，菲尔不见得是江鸥，是他先入为主的猜测将所有的事情引向证据证明……
他突然一阵头疼，脑袋里乱了，情绪也有些狂躁起来。司学红的声音适时地唤回了他。
“……我倒是很想认识你的那位教授，给你那首曲子的教授，沈和？”
“啊，”沈和瞬间清醒，“这个啊，上次教授还跟我说，说知道您的大名，说您是个很厉害的医生。”
听到赞美总是让人高兴的，司学红也不会例外。
“是吗？那是不是就好说话了，你帮我问问你那位教授，给我们安排见一次面吧，我十分希望能结识他。”
沈和说：“可以，我去问问看。教授脾气有点古怪，成不成的我不能保证，不过一定负责把话带到。”
“行，成不成看教授的意思，你帮我把话带到，我就很感谢了。”
“哪里，您客气了。”
一顿饭顺利吃完，并没有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人。
从餐馆出来，跟司学红告别后，沈和坐在自己的车里就给陈世昌打电话了。陈世昌又没接手机，沈和知道他肯定又迷失在实验室不能自拔了，就给他留了言，等他做完实验再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