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疯狂呢。”
“司医生说,诺平汀有治疗阿尔兹海默病的作用,你为什么对诺平汀这么重视?”
“不对么?我想造福广大患者。”
“你自己信么?你对托马斯做了什么?你抹去了他的一段记忆。”
“你那位警官怎么看?”菲尔侧头看着沈和,眼睛中闪烁着一种就算你知道我干的你也抓不到我的得意。
“他会破解真相的。”沈和说。
“好啊,我等着。”
“干了坏事的人终会受到惩罚,他不会每一次都逃脱。”
“有的人总能逃脱,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菲尔目光深邃的说。
“总有一次例外,会被抓住的。”
没有反驳,沉默。
片刻后,菲尔突然说:“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蜉蝣短暂的一生只是为了寻找配偶,繁衍物种。灯塔水母可以不生不灭,却是通过复制自我的方式延续。你说,他们哪一种存在方式更好,更有意义?”
沈和回答:“我不知道,也许,生命本来就没有意义。”
“你说的好,生命本来就没有意义。没想到,第一个认出我的人,会是你。”
沈和微微一笑:“很失望吧,你希望是她第一个认出你。你既怕她会认出你,因为你实在没脸见她;又期待她是那个一眼就看出你是谁的人。可惜,时过境迁,你不是你,她也不是她了。”
沈和的话暗含挑衅,但菲尔这次却没有怒意,而是平静地说:“沈和,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嘴不好。”
他背着手走了两步,看着远处说:“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对手,会是一件很无趣的事。”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沈和说,“既然你的智商在线,就来跟我玩个游戏,打一个赌吧。”
沈和说:“如果我不想玩儿呢?”
“不想玩儿也得玩儿。”
“我就知道,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然后菲尔说:“赌注就是李芸熙,谁赢了,李芸熙就是谁的。”
沈和笑了,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你能做李芸熙的主?谁赢了归谁,你以为你是谁呀?”
菲尔挑了挑眉毛说:“那好吧,我们换个说法,赢的人就赢得了追求李芸熙的权利,输的那个就自己乖乖离开李芸熙,永远不能在她身边出现。”
沈和撇嘴,菲尔直视着他的眼睛咄咄逼人地说:“怕了吗?不敢玩儿吧。”
沈和说:“玩儿啊,有什么不敢。虽然你已经没资格谈权利,但我拒绝你你也不甘心,那只有奉陪了。”
菲尔冷着一张脸说:“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赌注谈好了,就来谈谈规则。想帮托马斯找回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