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沈和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菲尔是没办法摆平这件事的，开玩笑，康司公司注定要垮台。老卢想的不是翻案，他想的是要挽回损失给跟着他的兄弟一个交代，只有钱，找菲尔要钱，有了钱，就能安抚人，就能东山再起。”
“也就是说，他用我们要挟菲、菲尔，让他给钱，那个菲、菲尔会答应他吗？”李芸熙现在一说到菲尔的名字就结巴，表情很不自然。
沈和假装没注意到这些，他想纠正她用的“我们”一词，老卢用来威胁那人的是你一个，而不是我们，不包括我。但他到底没说，而只是说：“我们就等着看吧，看坏人打架。”
李芸熙迟疑着说：“他真是坏人吗？他也许并不知情，这些事都是他下面的人搞出来的。”
沈和抬了一下眼皮说：“你觉得可能吗？”
李芸熙不说话了，沈和也没有再说话。她在为他辩护，她想要为他辩护，她不想相信他不是个好人！沈和心里不是滋味，想到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他就不是滋味，嫉妒是不可避免的。
李芸熙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睁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天真地说：“他一定不是。”
沈和想，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他一定不是坏人”呢，还是“他一定不是江鸥”。他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曾经对我……算了，还是不说了。”
李芸熙问：“他曾经对你怎样？你说呀！”
“没意思的，你总会知道的。”
“总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合适的时候会知道的。”
“我看现在就挺合适，你现在就告诉我。”
沈和闭着嘴不肯说话，李芸熙伸手去掰他的嘴：“讨厌，你真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最讨厌了。”
“你就当我讨厌吧，反正我已经讨厌了。”
“好好，你不讨厌，说吧，是男人就痛快一点……”
李芸熙软硬兼施，试图从沈和嘴里问出点什么，但沈和就是不说了。正闹着，绑匪老卢来了。
卢总从门外走进来，停在他们坐着的沙发前，瞧着他们两个，瞧着自己的筹码。沈和和李芸熙也都停下来看着他，他们三个好像被定住了一样，静止了数秒。
然后卢总活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李芸熙说：“我要给你拍段视频，他要看你的视频。”
“啊！”李芸熙愣愣地说，“那要怎么拍？我要说话吗？”
卢总说对，李芸熙又看向沈和，不自在地说：“那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