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是在整治麂子,弄好了,放到火上烤好了,转身叫她吃饭,才看到她正坐在窗口,一针一线地缝补那件衣衫。
一种温暖而喜悦的情怀涌上心口。他竟然忘了叫她,只是痴痴地看着。
一针一线,女人的柔情蜜意,都在指尖。
夕阳把她的脸映得绯红,睫毛煽动,温柔,贤淑,一如千千万万普通的小妇人,很自然地,为丈夫缝补衣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做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缝补衣服——他是陛下,几曾穿过破烂的衣服??
千针万线,都在指尖,胜过一切甜言蜜语的表白。一个女人,如果肯为男人缝缝补补,那是多大的感情因素在里面???
他竟然痴了。从没觉得,她这么漂亮,这么温柔过——或者说,从未如此地对自己好过——真心实意,不让人有任何的怀疑……
香味实在太过浓郁,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陛下的眼神。
热烈,滚烫,就像一锅即将飞腾的开水。
竟然面上一红。就像一朵云彩,慢慢地从天空散开,涂抹得整个脸颊,都是天然胭脂一般的颜色。
那一种羞涩。欲说还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