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依稀,仿佛是早年十五六岁的少女,不谙世事,不知心计,还不知道深宫里的重重孤寂和寒冷。那时,她还是一个懵懂的纯情少女,还带着纯朴稚嫩的羞涩。而在后宫浸染日久,犹如白色坯布上了五彩颜色,就是再怎么漂,也不可能漂回到最初的白色,索性还不如弄得再艳丽些、去花布之中争奇斗艳了。
如今,这染色的花布,慢慢地在恢复自己的洁白?
就如她那样无忧无虑,没有任何机心的笑声?
皇帝也笑起来。
他蹑手蹑脚,慢慢地向她走近。
宫女们看见了他,正要行礼,他轻轻挥手,无声地令她们都退下去。
秋千旁边,只剩下二人。
他伸出手臂,轻轻地将她的肩头环住,头放在她的肩上。
她咯咯地笑起来。
他也笑起来,许久许久,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享受着这一片刻的温存。很长很长的时间,二人不曾如此的轻松和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