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病向来不太喜欢问人名字,你却是个例外,知道为什么吗?”他歪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兵士,“小子,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方,方蜡。”兵士一脸惶恐的答道。
关少新道:“方辣,辣子的辣?”
方蜡道:“不是辣子的辣,是蜡烛的蜡。”
“哈,谁给你取的名字,果然和人一样,奇葩啊,蜡烛的蜡,还是方形的,你老爹还真是……”关少新惊讶之余不停的点头,“你还真是不辜负这个名字,每天想着怎么折腾自己,以便早日在自己的牌位前点上两根白蜡烛,啧啧,还真别说,差点就让你实现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方蜡刚想解释,关少新就挥手打断了他,“别解释,我都听说了,你和别人不一样,他们是中了暗算,不得不将自己累个半死,你,你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这次劲使大了些,差点将小命给送掉,说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我只是不想他们看不起我。”方蜡抬起头,瘦的脱了相的脸上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猛一看很吓人,“我听说只要肯吃苦,多练就会长肉,前一个月我就长了好几斤,这一个月才会更加努力,只是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
关少新道:“话是没错,可凡事都有个度,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在工地里没有药浴,你吃再多的苦也只会累个半死,并不会多长半点肉。”
方蜡摇头,道:“不知道,没人说过。”
关少新转头去看旁边的林石穿,他也摇头,“确实没人说过,不过大家都有感觉,不需要特意说吧。”
“对啊,感觉,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关少新紧盯着方蜡的眼睛,药浴的功效有目共睹,只要泡过的人,不需要过多言语,心里都会有数,这个方蜡的话显然不能让他信服。
“有啊,长肉了。”方蜡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长肉?”关少新的眉头皱了皱,他没有从方蜡的眼神中看出不对劲的地方,难道真有人的身体与众不同,还是……
他转头看向林石穿,问道:“方蜡用的药浴是……”
林石穿道:“普通兵士的药浴。”
关少新点点头,说道:“用精锐兵士的药浴再给他泡一泡,泡好了再来叫我。”说完,他起身朝另外几个兵士走去。
这几个兵士负责夜里巡逻,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有许多新旧不一个割伤,不深却有些歪斜,看上去是困意正浓时强迫自己用刀割出的伤口。
他一一为几人号完了脉,又用手在他们身上摸索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眉头皱得死紧,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孟拓在旁看得明白,问道:“身体没事?”
“没事,所以才奇怪,他们几个人的身体都很正常,没有中毒的迹象,怎么就会睡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