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考核,比的是拆装速度,不仅是外装甲,还有符纹线路,阵盘与芯片,这二十多人中,没有谁拆卸外装甲速度比你慢,那么你只能在符纹上多用心,拆卸好后,把零件归为四大类,分别是外装甲、符纹、灵线与阵盘芯片,铺线是最难的,而且铺不铺得好,这对于分数很重要。”
骆大春不停讲述,江珩认真听着,这些他虽然没学过,但原理不难,很容易上手。
保器营也没谁教这方面知识,看似不把他们当回事,扔在军营中就不管了。
实则经过这段时间跟骆大春学习,江珩渐渐明白,军营不教不代表你学不到,一切都需要自主性,知识就在这里摆着,触手可及,但能真正去碰的人寥寥无几,四千人考核,到现在仅有二十八人便可想而知,有心往上爬的真是寥寥无几!
也不能说别人就不想前进,谁都不愿意原地踏步,但真正能身体力行的又有几人?又有几个向骆大春这样,不辞辛苦的教导江珩这个相貌丑陋的新兵蛋子。
江珩最庆幸的便是遇到骆大春,与他住在一个小营帐内。
说来骆大春修炼也不行,他是先江珩两个月进来,在练气时,他也只是开了一窍,到了如今,他待在军营里半年了,也只是开到了第四窍,与他同样的人已经开了二三十窍了。
原因是骆大春把时间用到了学习上,灵石舍不得用,拿来购买书籍学习。
可见,他从一开始,就不甘心在保器营混半辈子。
“阿丑,人都有自己的长短处,我不是修炼的料子,在一开始这条路就断了,别人是走,甚至是跑,我只能爬着,这是天赋所限,既然在路上我不行,那我就要下到水里,看看我无法站立奔跑的原因是不是背了一个壳!”
骆大春的这番话对江珩触动很大,他是无法修炼,但谁能证明他无法变强?
骆大春在明白自己无法成为战士后,简直就放弃了这条路,转而把所有的时间,心力,灵石都用在学习上,找到一条更加适合他的路。
转眼两天后,入夜。
眼看明天的最后考核就要到了,两人依然没有休息的意思,还在学习。
江珩装好之前拆卸的装甲,看看时间,不由面带笑容道:“骆爷,咱们一定要进入维修营!”
“这不是废话吗。”骆大春也是笑笑,然后和江珩再次比拆卸。
“真是刻苦啊。”突然一声嘲笑引得两人抬头,便见一个少年捧着冒着热气的小布袋走了进来。
他虽然口气在嘲笑两人,但两人都没有心生不满,反而笑着讽刺回去。
来者并非是挑衅两人,反而是给两人送东西的!
这个人十五六岁,相貌倒是挺好看的,白白嫩嫩的有点像女孩,只是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套着围裙,不少血渍油渍洒在上面他也不清洗。
这人名叫丁孤容,跟骆大春是同期进的营地,以前两人就是隔壁邻居了,一起相处玩闹了六七年。
丁孤容是营地里的火头军,骆大春经常搞回来的珍贵食材是也托了丁孤容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