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珩就像来旅游的,闲庭信步,悠哉悠哉。
好在他只去书店,不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不然老妖说什么也要催他离开。
“众生笑,忘川长,隔窗望雨,不知其寒!小师傅,看书呢!”一段动人歌声入耳,江珩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窈窕女子。
江珩合起书,交给店家打包后,又拿了另一本,边看边到:“女施主大可安心,众生笑贫不笑娼,忘川不忘穿,隔靴挠痒虽无用,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习惯就好。”
“什么鬼啊!”老妖忍不住走了进来,对着店家道:“每套书籍来一份。”
说罢,挥袖间不仅把书籍分类卷走了一分,还顺便把那窈窕女子推开道:“回你青楼去,告诉那两个家伙,我们不会惹事生非,信不信也就这样了。”
窈窕女子赌气似的跺了一脚,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江珩随手抛给店家一锭沉重的金疙瘩,转身对老妖道:“你这样可不信啊,会把事情搞大的。”
老妖没好气道:“没时间了,快点吧。”
江珩跟着老妖出了书店,在附近高楼之上两道目光中渐行渐远。
“我说的没错吧,这两人奇怪得很,不简单。”说话的少女真是李痴奇。
她和申屠腾骏一路跟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安排个人去试探一下,没料错,对方果然早已发现他们!
申屠腾骏叹道:“的确不简单,但对方显然不想惹事生非,而且急着去办什么事,并且这事不能声张,这才混入芸芸众生中。”
李痴奇道:“越是这样才越危险啊!什么人需要他们如此对待?一旦双方碰面,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在大唐国内胡作非为!”
说完,李痴奇两眼放光的盯着江珩的背影又道:“这小和尚也不简单,虽然感觉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但正因如此才可怕。”
申屠腾骏闻言蹙眉,也盯着江珩背影道:“是有点问题,他的袈裟我怎么越看越感觉熟悉呢!好像在哪本书里看到过。”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你才发现。”李痴奇冷哼一声,又道:“起初我以为是此子抢来的,但观察久了发现那不是金缕衣,而是一件曾经雪白的缦衣!”
“对了!”申屠腾骏一听雪白缦衣立即想到了这件袈裟的来历。
“如来由西来,遇一行者,行者送玉,如来送白缦!”
李痴奇借着申屠腾骏的话继续道:“此乃如来成佛前的僧衣,如来得玉化为大日,行者得缦披身斩荆,白缦染血万年不净,化为乌缦流入大罗。”
“没这么巧合吧。”申屠腾骏眉头大皱,他已经隐隐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只是还不敢相信,更不愿意去相信。
李痴奇道:“许多人都认为,行者便是玄尊,玄尊生前自成天地,不在三界六道之中,不染尘埃,不纳元气,小和尚与他有几分神似。”
申屠腾骏摇头道:“玄尊知其在而不知其在何,依然化身为道,融于自然,行如风站如松,坐如磐石,入眼难识,可眼前此人一眼便能瞧见他,不是修炼了玄天功,反倒是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他不染尘埃应该是僧衣所致,人未必厉害。”
僧衣世上何其多,相似的更不在少数,可有些东西看过一眼就无法忘怀,正如江珩从背影画卷中断定云中仙,李痴奇和申屠腾骏也是一样,单从记载中的僧衣描述就认定江珩身上披的乃是传说中的血罗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