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你这是想来最后一招了?”
范水青看到吕飞这样子,顿时就是精神一振,最后的这一招,最简单但却是最刺激的,以诗为酒令又或者投壶,她玩过好多次,早就已经没有多少新鲜感,可是一会要进行的这个却从来也没有试过,已经等了一个晚上。
“时间差不多了。”
“再不开始,我担心人们都喝醉,那就不好玩了不是?”
吕飞笑了起来,她现在真的是担心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都得多少年了,学术会议之后吃吃喝喝很正常,可是象现在这一次的,还真的是从来也没有过,如果不是这样,那些老先生老前辈,又怎么可能会玩得如此的尽兴?
“现在已经有不少喝多的了!”
“我想如果现在有把剑,都得有人仗剑高歌了!”
范水青指了一下周围,她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儒家的书生意气,真正的意思说的可不是那些书呆子而是真正仗剑行天下,驱逐外敌的大气度,仗剑高歌这是常事。
“幸亏王天没有准备把剑,赵老先生自束发读书,六十年来,闻鸡起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吕飞说是赵忠华,一个真正的德高望重的人,这不是说他的研究成果有多大,说的是他六十年来一直坚持心中的理想,文能琴棋书画,武能上马变弓,这搁古代或者并不少见,可是在现在这个年代,还能够如此做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几年前她去赵老家里拜访的时候,可是见识过他舞剑的本事,那股壮烈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这个……这是怎么一回事?”
吕飞刚说完话,猛地看到有几个人所摆着桌子搬到一旁,空出一小块地方来,她知道王天的安排之中可没有这一出,顿时就有一点愣住。
“难道说赵老爷子要上场了?”
范水青眼尖,一下就看到人群中的赵忠华,老头身边有个年轻人,他手里拎着个长方形的盒子。
吕飞这个时候同样看到,连忙站起来走了过去。
“吕老师,你得劝一下。”
孔德苦着脸,他是了赵忠华的关门弟子,这一次开会,就跟着来了,一个是见一下世面,认识一下同行,另外一个则是照顾一下,毕竟赵忠华今年已经七十,年纪说不上大,可也说不上小,今天晚上喝了酒已经不少,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赵忠华的酒量很好,可是喝着喝着,竟然说要舞剑,如果没有剑就算了,可是赵忠华多年来一直坚持不懈,就算出差同样拿着的,他非常不愿意,酒喝了不少,又是晚上的,年纪又大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直在劝,可毕竟是学生,哪劝得住?这个时候看到吕飞和范水青过来,马上就求救,他知道如果说有人的话能够起作用,那一定就是吕飞和范水青的。
“小吕,你们不用劝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不过,你们的担心真的是太多余,没有任何的问题。”
赵忠华大手一挥,知道孔德包括吕飞等人担心的肯定就是自己现在喝了酒,一会会出现意外什么的,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酒确实是喝了不少,不过只是三分的量,这个时候刚刚好。
吕飞和范水青对看了一眼,她们自然看得出来,赵忠华这个时代兴致正好,可不是一般人劝得了,干脆就不劝,马上让人清场——这个时候与其明知道劝说不住还硬是要劝说不如把周围的桌子什么都处理妥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