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从纪严办公室跑出去寻找李铃铛,也说不清找到她我会怎么样,小女婴魏兰的来历,她跟我之前的恩怨情仇这些使得我必须找到她。
我腿长所以跑得快,几下就追上了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的声音既带着恼怒又带着紧张:“李铃铛,你怎么敢来警察局?”
那女孩回过头来,金黄的阳光匀称的洒在她脸上,姑娘白皙的皮肤好似透明一般泛着诱人的红晕。
她用一双水汪汪的明眸望着我樱口轻吐:“你有病啊?”
“我是有病,你有药啊?”我本就心情不好,不会因她长得漂亮就忍了。
“我是医生,当然有药。”她板着小脸。
我反而气笑了,这话没法接啊:“我叫魏西里,你叫什么。”
那姑娘眉目之间有些像李铃铛,不过看似柔弱的她藏着一股刚强。
“我叫倪奈奈”
说完她拖着那只脚一瘸一拐的奋力地朝前走去。
我见状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多好的姑娘,可惜身有残疾。
“叹个屁气啊,姑奶奶只是摔了一跤。”她好像听见了,头也不回的骂过来。
揉揉鼻子,这还真是个暴脾气女孩啊。转头一想,嗨,倪奈奈不就是你奶奶吗?没想到第一次见她就吃了个暗憋。
来不及细想回到了局长的办公室,卢俊守在纪严的尸体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门口围了不少被枪声引来的人,摄于他的威严,谁也不敢进去。
“把吴知厄和刘安全控制住。”朝着李倩姚秀晏大吼,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吴知厄知道纪严出事很可能会第一时间逃跑。
“魏西里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卢俊朝我招招手。
我连忙进去,将门关上。
“看看这个,你读到了什么?”卢俊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见他郑重,我小心接过纸,一字一句的读完,又看了一遍。
“变态,一个可怕的变态。不仅跟亲生母亲乱伦,还吃了自己同母异父弟弟的尸体,他很聪明,还陷害了继父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不过是篇神经病的臆想罢了,恶心的文字。”我刚准备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掉,却想到卢俊在这种时刻不会拿个神经病的臆想来骗我的。
“这是真的?”我重新展开纸:“他母亲也有精神病,不然怎么会忘记曾经杀死了丈夫,还小时候烹调给儿子吃的事?难道是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继父的妻子,一个是他母亲?”
“不,我认为是一个女人。这很可能还没发生,你也看到了他的字歪东扭西的很难看。这样的妄想不过是他头疼发作后的产物,很可能这个男孩还没有施舍这些可怕的计划,他因为小时候被热水烫过,相貌丑陋,他的母亲重新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还生了个孩子,这男孩就幻想着跟自己的母亲做那种事,并且幻想了杀死弟弟,诱骗继父杀死母亲。”
卢俊的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师兄啊,你这纸怎么来的?凭这纸你又怎么能推断出这是一起未完成的谋杀案呢。”要不是此时此刻此地此人,我几乎忍不住要骂他是神经病了。
“这是我儿子同学写给杂志社被退稿的文章,那个男孩脸上有被烫伤的痕迹。但是现在这家人失踪了,我觉得应该救一下这一家子。你说呢?”卢俊拍拍我的肩膀。
我觉得这是个很矛盾的人,有时我都分不清他是天使还是恶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