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鑫站起来逼问孙想:“那个瘦一点的囚犯你说的旧报纸是在哪找到的?你怎么肯定是我的东西?”
“就在你办公桌第二抽屉,塞在《羊脂球》的封皮里面。不是你的是谁的?”孙想回答道。
“你们师徒的逻辑是不是有问题啊?刘副监区长的手机第二次出现在办公室就是我偷去嫁祸他的,且不说当时在过道的人很多,未必是我拿的,同理凭什么我的书里出现了旧报纸就一定是我的东西了?就不能有人嫁祸给我咯?再退一步讲,就算报纸是我的,哪又能怎么样?一张几年前的报纸就要杀人了?
那刘正山还曾经给包监区长发出死亡威胁呢,你怎么不怀疑他?还有他的手帕确实沾着麻醉剂在现场,你最多只能证明汪旺财曾经参与杀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相信自己的领导的。”
方鑫不愧是管宣传的副指导员,端的是巧舌如簧。不过他的话有理有据倒是一时让人驳不倒。
孙想便是这样,涨红脸站在原地,他举着拳半天想不到如何开口。
我笑了笑插嘴:“刘正山的不在场证明还是你给的,别忘了我推理出包铎是在11点30之前就被麻醉的,那时刘还跟你在一起呢,按你说的,你也是在铃声响起后才离开的他。我亲眼看见他吐了那么多酒,他吐的可比鲁明在现场的多,酒醉成那样的人是没有行动能力作案的。泼别人脏水可洗不白你自己。”
我顿了顿又环顾众人说:“包铎就是鲁明和汪旺财联手杀的,而鲁明也是死于汪旺财手上,这毋庸置疑,无论证据动机推理都支持这一观点,现在关键的是谁杀了汪旺财!”
“可是你没有汪旺财杀包铎的动机啊?你自己也说了鲁明不可能雇佣他。”陈国辉提出他的质疑。
“会找到的,也正是也因为这一点的缺失才作证了我关于幕后有个主使人的推理。这个人既是汪旺财杀人的原因也是杀害他的凶手。我去现场看看也许能找到证据,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些问题要问。”
我迈向那个中年狱警和年轻犯人:“你叫贺秋明?”
他点点头。
“你的办公室在哪?这个犯人找你之前你在哪?”实际上他在十一点钟之前行踪同样是成疑的。我在想会不会当时袭击包铎的还有人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机实在太突兀凑巧了,刚好在包铎坠楼的时候出现,给包振兴做了不在证明。
“我在办公室吃饭啊,我办公室在二楼,普通狱警的办公室都在二楼。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在这,不可能去杀汪旺财的。”贺秋明激动的说。
“别紧张,我又没说是你干的,这个犯人叫小张是吧?”小张恰好是我没有记忆资料的犯人,但我依稀想起这张脸下面记载入狱时间很长,只是他讨喜的娃娃脸使得我当时放弃了留意他。
“是啊,他叫张一德是你的新邻居呢,小张在原来的旧牢房里跟仓头闹翻了,被欺负的很惨所以转到你们那去了。”贺秋明帮忙解释着。
只见那娃娃脸的囚犯朝着我鞠躬,脸上堆着讨好的笑:“魏哥到时候照顾我呀。”
“希望你晚上不要给我来一下就好。”我眯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