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来来往往都是拿着枪神色匆匆的缅甸毒贩,我们一行人有男有女,又是衣衫褴褛的中国人。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好在这时候金纳多发起了攻击,他们也没心思顾及我们。
我瞧见营地里至少有三四处同时起了火,这朱家怕是要完蛋了,眼下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新任“阿爹”阮从文被他弟弟喊去之后便没了消息,真可谓内忧外患。
但是老魏预估的朱正怎么还不出现呢?都这时候了,他还不出来收拾残局?
魏西里慢悠悠地驾着车,他突然对后面说:“兰兰,我听说你在船上曾经跟查先生一起找森墨,让他做什么北京的事?给我解释下吧。”
通过后视镜,我看见了魏兰眼神躲闪了起来。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只是不知道老魏这时候提起是什么用意。
魏兰支吾着说道:“不是我,是……是李铃铛让我带着他去找森墨的,想让我用姐姐的身份压一压小弟,之靖是她控制着,我只好……只好…”
“魏先生你别怪魏兰,确实是我不对。家里让我听她和吴知厄的话,我错了。”丑陋的赵之靖帮着解释。
老魏眯着眼不置可否地说了句:“没事。”
他在怀疑赵之靖吧,这人确实可疑。他在阳光山庄害了老魏被抓,又屡次害的魏兰做错事,比如出具虚假的验尸报告,还有带人去找魏森墨,让他盗刷银行账户。
我甚至在想当时在病房里对魏西里下手的人会不会是魏兰,不对!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飞快闪过,老魏不会一开始就怀疑错人了吧,赵之靖也是他熟悉且信任的人。
但这话当着他们的面,我不好说出来。魏西里肯定不会闲的乱问问题的,刚才那对话一定有他的用意。
正胡思乱想着,车库到了。那两被我打晕的家伙还没醒来。魏西里如法炮制的弄了一辆车交给了查先生和另外两个幸存者。
他叮嘱了他们怎么打火,又交代紧跟在自己车屁股后面。更耐人寻味的是,魏西里说这车坐太多人进了森林容易翻,让赵之靖坐到了那边去。
魏兰抿着嘴却不敢反抗父亲的意志。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的朝营地后门驶去,还没等靠近我看到了同样如临大敌的一百多个毒贩守着。
完了,我们今晚再次面临同样的问题了。
对方持着枪,截停了我们的汽车。
魏西里沉着脸,我见他没有熄火,而是一脚悬在油门上,这个大胆的疯子竟然想要闯门吗?
对方可是有着一百多杆枪啊,轻举妄动真是会被打成筛子的。
拦住我们后,为头的守卫,表情激动地,叽里咕噜地说着缅甸话。
可我们谁也听不懂,我尝试着说中文说英文,对方同样置若罔闻。
正在僵持着呢。
查先生边上一个白净的中年男人,突然嘴里蹦出一口同样流利的缅甸话。
我再仔细一瞧那人,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竟然是那个老白脸梁司风。
不知这人说了什么,大战在即。后门的看守还是抬起了栅栏,并且伸手示意我们快离开。
老魏赶紧给油,加速地驶出了营地。两次一前一后的走出老远,我这才放下心来对着梁司风喊道:“嘿,你跟他们说什么了,怎么就放我们走了。”
我说着瞧了瞧四周,营地后门是平坦的旷野,但是一个人也没有。这也太奇怪了,朱家营地后门防守薄弱,金纳多若是有心攻打,应该把后门也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