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司开除关你们什么事啊,难道你们还想帮老子介绍工作?
“他们说……我没有把缓刑的事情写进简历……”陆鸣一脸不平地说道。
“那后来他们是怎么知道你被判缓刑的事情?”徐晓帆问道。
陆鸣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徐晓帆盯着陆鸣注视了一会儿,正色说道:“陆鸣,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撒谎的话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明白自己还在缓刑期,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把你收监……”
陆鸣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吓唬小孩呢,还好蒋竹君提前“揭穿”了他们的身份,不然还真被他们唬住了。
别说是W市来的外地和尚了,只要自己不违法,就是本地公安局的警察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收监,哼,好歹也是一个地方的人,竟然跑到这里来折腾自己的老乡呢。
“警官,我既然敢去派出所报案,说的肯定是真话,我没必要骗你们,那天……”
陆鸣说了一半就被徐晓帆打断了,冲他摆摆手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件事……我问你,你被公司开除以后去哪儿了?晚上都住在哪里?”
陆鸣一听,心里顿时就把蒋竹君佩服的要死,心想,要不是那天分手的时候,她特意提醒自己警察有可能调查自己这三天的行踪,说不定一时还真慌了手脚,好在答案早就预备着呢。
不过,女警察的这句话也证明他们并没有放弃对自己的监控,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不在卢家湾。
“也没去哪儿,就是整天在街上晃悠,晚上要么在录像厅看通宵录像,要么就在火车站的候车厅混一晚上……”陆鸣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三天你都一直住录像厅和火车站?”徐晓帆不信地问道。
陆鸣赌咒发誓道:“我干嘛骗你,你要是不信,我给你看看录像厅的票……”
说完,就走到床边拿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顺便深深地嗅了一下周玉露身上的香味,然后把一张票递给了徐晓帆。
徐晓帆把那张票翻来覆去看了几眼,一脸疑惑的样子,随即抬起头来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回家住?”
陆鸣一脸惊惧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害怕啊……要不然也不会去派出所报案了……那天戴总说,他知道我住在卢家湾,如果第二天我不去找他的话,就要对我不客气呢……”
徐晓帆似乎有点相信了,扭头和周玉露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那你就详细说说那天博源公司的戴总绑架你的事情……”
陆鸣一听,悄悄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跟派出所的张所长说过了……”
徐晓帆眼睛一瞪,说道:“我现在让你再说一遍。”
陆鸣似无奈地嘟囔道:“说一遍就说一遍……那天我被公司开除之后,到处找人要工资,也没人管……后来公司的会计说戴总想找我谈谈……”
徐晓帆打断他道:“公司会计不就是帮你介绍工作的李晓梅吗?”
陆鸣点点头,心想,他们什么都知道,自己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已经解除怀疑了呢,没想到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怪不得蒋竹君这么小心翼翼,深更半夜才敢来找自己呢。
“是啊,她说戴总想找我谈谈,我还有点莫名其妙……心想,戴总是公司的大领导,怎么会找我这个最底层的员工谈话呢,不过,当时我确实是想说些好话,让他把工资发给我……”
徐晓帆再次打断了陆鸣的话,问道:“你进公司以后跟这个戴总有接触吗?”
陆鸣犹豫了一下,脑子里闪过那个买房子的富婆,本想说说那天在戴光斌办公室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却又改变了主意,摇摇头说道:
“从来没有……我压根不认识他……我本以为在他办公室谈话,可没想到李晓梅把我带到了地下室的停车场……
戴总说是找我谈心,我就上车了,结果,一上车他就开始打听我跟财神的关系,并且他还知道我在监管医院给财神献血的事情。
后来……后来就说财神的儿媳妇想见见我,她想了解一下财神在看守所的事情,并且还想感谢我救了她公公的命,还说要给我好处……”
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周玉露,只见她从记事本上抬起头来,眉头开始紧锁,两只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焦急的神情,并且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她这是害怕了,这么看来,她那天在汽车里跟自己说的话并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说的,也不敢让自己的同事知道。
那么,她为什么警告自己不要和财神的儿媳妇接触?为什么提前猜到财神的儿媳妇会找自己?
难道是担心自己有什么危险?或者是担心自己给财神的儿媳妇透露什么秘密?很显然,她不可能是单纯地出于同情和好意才跟自己说这番话的,按照蒋竹君的逻辑,这个女警察难道也想在财神的赃款中分一杯羹?
真他妈的太复杂了,也难怪,牵扯到几十个亿呢,谁不眼红啊,看来财神并没有危言耸听,可能还真有可能闹出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