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这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难道阿莲跟她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情?问题是她也没见过自己啊,怎么认得出来呢?
“小伙子,天这么热,进来喝杯茶吧?”女人见陆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陆鸣醒悟过来,急忙摆摆手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呢,真是打搅你了,今后有时间再来跟你学着种兰花……”
女人脸上露出微微失望的神情,不过,并没有挽留,而是说道:“既然今后是邻居,你又这么喜欢兰花,就常过来玩吧?”
陆鸣连忙答应了,从院子里走出来,走出几步又回头朝后面看看,正好看见那个少女过来关大门,他的眼睛忍不住又直了,直到女孩走进了里面,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发愣。
多么娇嫩的花咕嘟啊,等她完全盛开的时候,肯定是又一个陈丹菲,可问题是陈丹菲再美,也早就做过他人妇了,怎么能跟这个纯洁的像蕙兰的一般的女孩相提并论呢?可惜自己生不逢时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一定要娶她做老婆才甘心呢。
陆鸣走走停停,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女人看着自己那种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的眼神,一会儿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以及秋千架上飞扬的裙角、那若隐若现的雪白的晃人眼睛的大腿,一瞬间竟觉得离开那个院子之后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甚至觉得活着了无生趣。
妈的,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奶奶,我说怎么没有听见你敲木鱼的声音……
脑子里闪过女孩甜美的声音。
敲木鱼?这女人难道信佛?
这个念头闪过脑际的时候,女人的形象马上就把少女排挤的不见影子,她那怪异的眼神马上浮现在眼前。
姓周?不可能……她明明说自己是姓周?还问过自己姓什么,问过自己是哪里人?难道……
陆鸣终于在距离别墅十几米远的地方站住了,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尽管觉得荒唐,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往那方面想。
不是大哥,是叔叔……他起码比你大十岁呢?耳边再次响起女人的话。
陆鸣猛地转过身来,直愣愣地盯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太阳底下,那扇已经锁上的大门一瞬间对他充满了无限的吸引力,要不是极力克制着,他就要不由自主地冲过去了。
阿莲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无私帮助自己,她为什么恨孙维林一家,她那天都说了什么?
陆鸣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极力回忆着阿莲那天晚上在船上说的每一句话,试图从中筛选出可以印证自己猜测的片言只语。
在苦苦思索了一阵之后,他终于想起了一句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却有种醍醐灌顶般感觉的话:
亏你还是陆大将军的嫡系后裔,没想到就这点魄力,早知道大将军的后裔这么孬种的话,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不该把你生下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又不是她生的,为什么突然会冒出这句话,很显然,她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才会这么说。
瞥开这句话不说,自己如果跟他们一家毫无关系的话,他们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底细摸的这么清楚,毫无疑问,在跟自己面之前,他们就已经再暗中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这种行为只有两个解释,一是阿莲一家暗中觊觎自己的财富,可问题是那天晚上阿莲的言行丝毫都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思。
甚至连自己主动给她酬劳都拒绝了,并且,现在看来,他们一家也不是那种缺钱的主。那么,剩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们对自己感兴趣,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自己跟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并且绝对不是一般的联系。
血债血偿?这是那天晚上在受到孙维林的时候,阿莲偶然蹦出来的一句话,既然是血债,自然不是一般的仇恨,肯定死了人,甚至可能是杀父之仇夺母之恨。
一想到杀父之仇,陆鸣忍不住浑身一震颤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个同母异父从未谋面的兄长。
按照徐晓帆的说法,他不是死于莫名其妙的车祸吗?并且当时他的母亲周芷若还闹着要查凶手。
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妥协了,应该是拿了一大笔钱然后带着一家人出国了,今天自己看见的,难道就是韩耀东的家人?
不会错!一切都经得起推理,一切都符合逻辑,今天的感觉和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个杜鹃母女的时候截然不同。
那个是急着主动要跟自己相认,可自己心里总是觉得别扭,而这个却人在眼前装作不认识,可自己潜意识中却总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尽管没有那种母子之间的那种亲切感,但却有跟她亲近的强烈愿望,也许,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在家里敲木鱼,她信佛,并且姓周,年龄也差不多,就凭这三点已经足以让自己刨根究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