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鸣压根就是装醉,虽然脑袋有点晕晕沉沉的,但起码没有醉的人事不省。
说实话,现在这种时候他可不敢开怀畅饮,晚上在水根家里,当他发现每个人都轮番敬酒的时候,生怕喝醉了说出不该说的话,于是差不多的时候干脆往桌子上一趴装醉了事。
当然,那时候他可没有想过要回来骗陈丹菲,而是受到了杜鹃的启发。
当他被杜鹃抱着塞进车里面的时候,心想,这婆娘为了生孩子,该不会趁自己喝醉酒故伎重演吧,倒要看看她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结果,杜鹃经受住了考验,并没有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借种,而是直接把他送回了家,当女人把他背在身上的时候,心里一阵感动,同时也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让一个女人背呢,只是已经装醉了,也不便让她看出来,所以就任由她一直把自己背到家里面。
当他发现来开门的竟然是陈丹菲的时候,心中一动,心想,为什么不趁着喝醉酒试探她一下,说说平时不敢说的话呢,反正自己喝醉了,即便惹恼了她,第二天还有挽回的机会。
这么一想,他就醉的越发人事不省了,只是万万没想到,陈丹菲竟然也怀着同样的心思,想趁着他喝醉来套话呢。
于是他干脆来了一个将计就计,没想到不仅摸透了她的心,而且还享受到了片刻旖旎的风光,尽管并没有对她做实质性的事情,可已经足够他销魂的了。
说实话,要不是确实多喝了几杯,加上下午在杜鹃身上发泄过,他真想爬起来厚着脸皮跟上楼去,干脆今晚就给她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但毕竟顾忌住在楼上的蒋碧云,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过,他想想刚才的情景,心里面又激动,又兴奋,哪里还睡得着觉,就连陈丹菲疑似被她的副手袭胸的烦恼都忘记了。
等到楼上安静下来之后,他干脆坐起身来,点上一支烟,一遍遍玩味着陈丹菲刚才假借蒋碧云的嘴说出来的话。
妈的,这婆娘也真够大胆的,竟然敢装蒋碧云,要是被自己丈母娘知道了非撕她的嘴呢,不过,今天算是搞清楚她心中的小九九了,搞了半天,她果然是在跟自己装逼呢。
只是,从她打探财神遗产的情况来看,这婆娘对自己的那点意思不能排除和钱有关,甚至可能还怀有野心。
不过,她自己也说的很明白了,这完全是为了她们母女两个的未来考虑,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孤儿寡母的,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提女儿考虑。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说陆老闷找她谈过跟自己的事情,也不清楚她是临时编的还是真有这么回事,反正陆老闷生前可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这件事。
另外,难道陆媛真的跟她达成了暗中分享自己的协议?简直不可思议,这世上哪有不吃醋的女人,何况还是自己未婚妻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之间的协议与其说是分享自己,还不如说是分享自己的财产呢,就不信她们把自己爱的愿意拿出来与人共享的程度。
当然,凭良心说,自己对陆媛真就这么爱嘛?对陈丹菲的感情难道就是爱情吗?说出来都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要说自己只是贪图她们的美貌,那也不尽然,起码,自己对她们的感情介于亲情、喜欢和爱情之间,而连接这三者的则是心中的占有欲。
陆鸣坐在那里不但剖析着几个女人,也大胆地剖析着自己,甚至对自己见不得人的阴暗面做了无情的批判和自我谴责。
最后终于找到了心理平衡,端起茶几上剩下的半碗醒酒汤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一阵,最后终于睡着了。
睡梦中还觉得自己的脑袋后面软乎乎的,就像是枕着天上的白云一般。
第二天早晨,陆鸣被一阵响动惊醒,抬起头来看看,只见陈丹菲下楼来了,于是急忙坐起身来,扭着脖子四处看看,然后一脸迷茫地盯着她问道:“哎呀……我怎么睡在这里……”
陈丹菲晕着脸打量了一下陆鸣,见他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面稍稍松了一口气,嗔道:“那你以为是睡在哪里?”
陆鸣疑惑地说道:“我还以为是在毛竹园呢,我昨天晚上在那里喝酒……”
陈丹菲没好气地说道:“看来是你的魂丢在毛竹园了……”
陆鸣继续装糊涂,问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随即恍然道:“对了,肯定是杜鹃把握送回来……”
陈丹菲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红着脸问道:“你昨晚真的喝断片了?”
陆鸣生怕被陈丹菲看出破绽,心想,她毕竟是个女人,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装醉的话,她那张俏脸往哪里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