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有见他,此时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进来,我的心不可避免地抽着疼。
他好像瘦了一些,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每天夜里会辗转难眠?
他手里拿着公文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坐下来喝了一杯茶,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然后从容淡定地走出了门。
我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样,心里却像刀割了一下,痛得我闭着嘴巴,不敢大口呼吸,我怕自己的呼吸声听起来会带着哽咽。
和朱剑平谈完方案,回去的时候,我让孙素素开车。没有看见他的时候,我尚且能忍得住,到真真切切见到他了,我的喉咙里就哽得难受。
好想喝酒,让自己大醉一场,我知道借酒浇愁会愁更愁,但是就允许我醉一次吧,等明天酒醒了,我再信心百倍地继续生活。
回到碧园,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约几个朋友喝酒,却接到小刘的电话:“敏哥,你能回来一趟吗?”
我迅速回归严肃认真的态度,平静地问:“有什么事?”
“敏哥,何姐最近接了个项目,如果她那幢楼的衣柜能让我们装的话就好了,只是我跟她不熟,你要不要回来找她谈谈?”
“她什么时候接的?什么项目?有多大面积?……”我暂时抛开了要喝酒的事,跟小刘谈起公事来。
这个何姐,就是前段时间在钟子晨的KTV里遇到她,当时她老公过世了,她独自一人借酒浇愁的中年女人。小刘跟她很少接触,与她确实不熟。
这边门店装修的方案已定,在公司那边调了几个同事过来,培训新人的课件也已做好,交给了销售顾问去执行,我腾一腾时间,也可以抽几天时间出来的。
有事要做,便不想去喝酒了,简单收拾了东西,没有半点耽误,第二天早上就开着车子回公司。
回到公司,马不停蹄地开始忙起了公事,约了何姐吃晚饭。她很忙,饭没吃几口,和我聊了半个小时,说项目的事情明天再详谈,她就急急地回家陪孩子去了。
我回到家,到邻居家打了招呼,拿回大门钥匙。在我和我老爸都不在家的时候,是邻居帮我照顾阳台上那两盆桂花的。
关上大门,换了舒适的拖鞋,我把行李丢下,坐在沙发上,闻着桂花香,不由得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