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等我一下。”说着,我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阿哲打了电话,问他今晚有没有出来唱歌?阿哲告诉我正在官渡古镇的广场,我告诉阿哲等我,我马上就来。
我和卓岚走下屋顶,孙胖还在咖啡店里面等着呢,看到我俩走下来,他主动上前找我了,提议出去吃点东西。卓岚礼貌的回绝了孙胖,随口说改天再聚,今晚有事要先走。孙胖还想说什么,卓岚已经告诉服务员,今晚给孙胖免单。
停车场,卓岚把保时捷帕拉梅拉的遥控器拿给我,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开车从正义坊停车场离开,半小时后,我和卓岚来到了官渡古镇的广场,大老远的就听到阿哲的歌声。我指着广场角落聚堆的一群人说道:“就是那边。”往人群里挤的时候,我主动牵起卓岚的手,她并没有拒绝,乖乖的跟在我身后,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看到阿哲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吉他闭着眼睛尽情的弹唱汪峰的《存在》。
卓岚站在我身边,还没明白我为什么从市中心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官渡古镇广场,轻声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唱歌。”我看着阿哲,对卓岚说道:“像他一样坐在地上大声唱歌。”
“啊?”卓岚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问道:“像他一样坐在地上唱歌?在这?”
我并没有回答卓岚的问题,而是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我送你一首歌。”
一曲终了,我来到阿哲身边,说道:“吉他,我出来的匆忙没回去取,只能借花献佛了,唱首歌。”
阿哲并不介意把自己的宝贝吉他拿给我,但是今天他却有点为难,说道:“麦克风支架坏了,要不我帮你拿着吧,你来唱歌。”
“不用。”我接过阿哲的吉他,盘膝坐在了地上,把那个坏掉的麦克风拿到自己面前,拨弄琴弦,轻声唱起了许巍的《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地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
之所以选择这首歌,是因为歌词真的太容易让人心灵放松,虽然我没有阿哲那么好的嗓子,但是唱完之后还是有很多人捧场鼓掌,可惜的是观看的人数明显没有刚刚多,卓岚却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双手捂着嘴一脸感动的表情。阿哲是一个感性的音乐人,他很快发现在人群中的卓岚。
我从地上爬起来,把吉他还给阿哲,走向对面的卓岚,伸出手说道:“跟我来,我们一起唱歌,好么?我给你弹伴奏。”
“我……”卓岚胆怯的说道:“我怕。”
“怕什么呢?”我站在她面前轻声问道:“是怕在陌生人面前表现自己还是怕自己唱不好被人嘲笑?”
卓岚低下头说道:“我都怕,我还怕别人盯着我看的目光,尤其是在这样的广场……”
“有什么区别么?”我劝卓岚说道:“在艾米的酒吧你不是经常唱歌么?只不过换了一个场景而已,换了一批观众而已。卓岚你知道么?我们不能永远停留在自己曾经的世界中,世界在变,我们也在变,别怕,跟我来。”说着,我再一次拉起卓岚的手,引领她来到阿哲身边。
周围的观众都在猜测,这是要发生什么事?一个瘸子、一个屌丝坐在地上唱歌也就算了,怎么还出现个大美女?更让人不理解的是,屌丝在哄骗美女唱歌捞金?周围的观众兴趣更高了,但是卓岚却拉不下脸在这种地方唱歌,我对卓岚说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我转身跑去附近的正在开门的一家卖数码产品的店,买了一副蓝牙耳麦又跑回到卓岚面前,把耳机拿给卓岚说道:“把这个带在头上,用手机播放一首你最喜欢的歌,闭上眼睛,幻想这里是你梦想中的舞台,我用阿哲的吉他帮你伴奏,来,闭上眼睛尝试一下。”
卓岚接过耳麦戴在头上,又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打开酷狗,选了一首老歌,胡兵和希莉娜依合唱的《归去来》,这是95版《神雕侠侣》的主题曲,主演是古天乐和李若彤,也成了一代经典,卓岚拿着手机屏幕给我看,轻声问道:“你能和我一起唱么?我有点……”
我知道她还是有点怕,拉着她的手说道:“好,我陪你一起。”
阿哲帮我们把手机连接到音响,递给我一个麦克风说道:“手机伴奏就不用弹琴了,也不用坐在冰凉的地上唱了,我帮你们录个小视频。”
卓岚腼腆的微笑说道:“谢谢。”
阿哲做了一个“OK”的手势,伴奏声从音响中传出来,卓岚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握着麦克风,双眼微闭陶醉的轻声唱道:“这次是你真的决定离开……”她的声音宛如天籁,绝对经过专业的训练,我又一次当了绿叶,甚至有两个地方我都没有把握好音高……简单的说就是唱跑调了。
纵使这样,在我们唱完之后还是迎来了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在阿哲的吉他包里面放了一些零钱。当然,绝大多数人是冲着卓岚才慷慨解囊的,面对观众的热情,卓岚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转身面对着卓岚,掏出纸巾帮卓岚擦拭脸上的泪珠,她却张开双臂抱住了我,把头伏在我的怀里轻声说道:“秋寒谢谢你,谢谢……我还想唱歌。”
“嗯。”我把卓岚搂在回来,轻声说道:“想唱什么,我帮你弹琴伴奏。”
卓岚制止我说道:“用手机伴奏吧,我就想像现在这样,在你的怀里唱首歌,就算唱跑调了也有你帮我挡着,别人看不到我。”说着,卓岚在手机音乐软件中找了江美琪的一首《那年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