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你请客包桌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下去了,你只要把时间地点通知给客人就可以了,剩下的都不用管。”赵子龙向着吴刚保证道。
“子龙啊,真是麻烦你了!”
吴刚听了这话,向赵子龙连连道谢。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赵子龙摇了摇头,向吴刚笑着说道。
“小芬啊,你哥的事情都已经定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吴芬的妈妈笑了笑,歪着脑袋看着女儿,又扭头看看赵子龙,眼神里充满了揶揄。
“我才不急着嫁人呢,好不容易长大,能帮父母做些事情了,又要去侍候那些臭男人,我才不要呢。”吴芬努起红唇,悠悠地说道。
她说话之时,还有意无意地看了赵子龙一眼,目光里充满了挑衅。面对这对极品母女,赵子龙低头只顾着吃饭,不敢表达任何的意见。
看到他那狼狈的模样,吴刚与罗可一对视一眼,不由一阵暗笑。
“喂,老吴头,听说你们家儿子要结婚,给我提供一下时间。锅碗礼炮彩虹门,鲜花彩带汽车队,全套的总共七千八百块,你只管准备钱就行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个破锣嗓音儿。
听了这话,吴芬的父亲母亲面色一变,不由面面相觑。
外面说话的人叫李铁头,是乡里有名的大赖皮,手下有几个小混混。他在乡里办了个婚庆公司,只要是渡口乡的大动小事,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去承揽。
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恶习:只要是渡口乡的红白事,他不但会借着霸道手段强行承揽过来,甚至价格还要比同行高出三到五成。
有人因为价格问题,拒绝接受他的婚庆业务,不但遭到了他们的辱骂殴打,办事当天还遭到抛石、堵车、放炮、围堵等扰乱,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虽然报警之后平息了此事,可那李铁头却仗着背后有关系,本人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接受他的不平等条件。
此时得知吴刚结婚,那李铁头再次找上门来推销自己的服务。他的语气霸道,根本没有商量的语气,便好像下命令一样,直令众人一阵气愤。
吴刚早就听说过这个大赖皮,此时看到他来自己家闹事儿,站起身形准备出去和他们理论。老吴头却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站起身形走了出去。
“原来是李老板啊,您打个电话就行了呗,咋还自己上门来呀?”
老吴头走到院子里,训斥着咬个不停的小狗,并拿出香烟递了上去。那李铁头是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身后还带着两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
“嘿嘿,听说你家儿子考上了公务员,现在又结婚,这可是双喜临门啊,我自然得过来恭喜一下。”李铁头对老吴头的态度还算满意,笑吟吟地说道。
“李老板,锅碗礼炮彩虹门咱全要,只是我们这巷子里窄小,鲜花彩带就不要用了吧。还有,现在都倡导节炭环保,我们想雇个马队……”
老吴头一边说着,一边留意李铁头的面色,看起来小心小胆的。
“结婚办喜事儿,鲜花彩带是不能少的。”李铁头吐了口青烟,老气横秋地叫道:“至于马队,我那里也有,十匹马一千五,五条紫云……”
“李老板,价格好像有点高,您看……能不能便宜点,我问过了,别家的才八百……”听了这话,老吴头面露难色,向他轻声问道。
刚供孩子读完大学,接下来便是找工作,接着又是结婚,一连串的开销令人承受不了。现在的这结婚花费极大,光财礼这一项便要十万开外。
可怜老两口儿受了一辈子苦,现在给孩子娶媳妇还得满地借钱。
此时看到李老板漫天要价,老吴头不禁想要打个商量。却不想,那李铁头听了他的话,顿时目露凶光:“你个老家伙,故意找茬儿是吧?”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咱渡口乡谁家办事不用我的东西?全乡都是统一价儿,别人不嫌贵就你嫌贵,啥意思,还想让我给你白干呀?”
李铁头眯起眼睛看着老吴头,将一口青烟吐到他的脸上,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架势不对,老吴头连忙服软。
“老家伙,给我老实点儿,再在这里叽叽歪歪,小心我们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李铁头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冷笑一声,冲着老吴头狠狠地叫道。
正当老吴头准备忍着怒气,接受这不平等的价格时,吴刚从屋里冲了出来。他指着李铁头,发出了一声大喝:“你们这群无赖,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