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陆迟年跑了,留下新娘和满堂宾客,这让他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真是糊涂啊!阿迟这么能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来!”
傅怡简直快被陆迟年气死了,这段时间看他那么乖巧听话,还以为他真的改变了,没想到是禀性难移,在最重要的时候撂挑子不干了。
“boss说过他会尽快赶过来,让司仪往后推一推婚礼时间。”
“也只能这样了,这件事不准跟念念说,我怕她会受不了。”傅怡叹气,现在也是没办法了,陆迟年都已经跑没了影儿,说什么都晚了。
……
“外边怎么回事儿?怎么还不开始婚礼?”秦慕柔跟江念白在休息室等着,等得不耐烦了。
按理说这婚礼早就该开始了啊!现在都拖了半个小时了,还没人来叫,这也太奇怪了。
全程,江念白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看她这样,秦慕柔无声叹气,她说,“念念,我出去探探情况,你也别多想,兴许是前头现场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没解决。”
“嗯,我没事。”她仰头看向秦慕柔,微微一笑。
秦慕柔起了身,出了休息室去探口风。
休息室只剩下江念白一个人,其他的人都被她赶走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她始终没有反应。
直到梳妆台上的手机响了,江念白才看了一眼。
拿了手机解锁,点开了短信。
看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一张彩信照片,江念白轻轻笑出了声。
……
“陆伯母,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婚礼还不开始?”秦慕柔找到了傅怡,蹙眉质问,傅怡也正急的焦头烂额,台底下的宴客情绪也渐渐变得高亢失控,久等婚礼不开始,其他的人情绪焦躁,底下议论纷纷。
“诶,你刚刚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就新郎官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新郎官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啊?这可是结婚的大喜日子,怎么跑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后悔了,逃婚了,你看我们等了这么久这婚礼都不开始,而且打从我进场就没见过新郎官。”
……
秦慕柔听到就近一桌人的议论,顿时一怔,看向傅怡问道,“陆伯母,她们说的是真的吗?陆迟年跑了?”
“不是跑了,boss只是去看看安妍小姐,他说过会尽快赶回来。”
“什么!”秦慕柔提高了音调,俏脸因为愤怒而憋的通红。
傅怡狠狠刮了梁森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梁森灰溜溜的闭上了嘴。
“陆迟年是为了安妍跑了?他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将念念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要怎么圆场?”秦慕柔快被陆迟年这个混蛋给气死了,结婚当天为了另一个女人抛下自己的新娘这种事,也得亏陆迟年做得出来!
“小柔,陆伯母跟你保证,阿迟会回来的,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不负责的人。”
闻言,秦慕柔冷笑,“要是真的负责,就不会独自一人跑了,扔下这么大个烂摊子让我们收拾!”
“……”被秦慕柔堵得哑口无言,傅怡直叹气,心底也在埋怨着陆迟年这么不懂事,为了个安妍将所有人都晾在这里。
“到底开不开始了?办不办了?”
底下宾客的情绪已经渐渐失控,连司仪圆场都显得尴尬。
“要是不办了,我们现在就走!这都叫什么事儿?”
“我们等会还有事要办,这陆家少爷的架子摆的也太高了!”
……
底下的人开始躁动,议论不断,台上司仪急的满头大汗。
倏忽,紧闭的大门被推开。
秦慕柔看向那边缓缓入场的人,顿时一愣,连傅怡和正在安抚宾客情绪的陆振豪都愣在当场。
江念白提着婚纱裙摆往里走,走到了台上后,她拿过了司仪的话筒。
看到台下的人,她莞尔一笑,“抱歉,新郎有事离开了现场,所以今天的婚礼取消了。”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狗仔记者涌上了前,镁光灯闪烁,质问声不断,咄咄逼人的靠近。
“江小姐说新郎有事离开的意思是陆总裁悔婚了,所以逃婚了吗?”
“听说江小姐是当初因为故意伤人而入了监狱的江家大小姐,江小姐能说说您当初为什么会伤害自己的亲姐姐吗?”
“几月前跟陆总裁订婚的是您的亲姐姐,您抢了您亲姐姐的夫婿,还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您就没有于心不安吗?”
……
狗仔涌出来的越多,将江念白逼得无路可走。
看到眼前高举着的话筒,江念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小声呢喃,“不…不是我…我没有抢过别人的夫婿,我没有推安妍下楼……”
她跟魔怔了一样,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狼狈至极。
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江念白脑内浮现出在当初她在坐牢的时候,被其他人团团围住往死里打时的情形,她害怕的捂着耳朵,忽然间发狂,推开了眼前的人,疾步从婚礼现场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