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季芫现在真的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这会儿因着这事,铁定是要和历崇屿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是,季芫叹了口气,她和历崇屿吧现在这状况,和老死不相往来又差多少?
历崇屿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季芫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带着几分柔情,又不乏坚决的对她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可解决。秦骁白活着的时候都没能将我们怎样,他死了就能分开我们?”
季芫没有说话。
历崇屿接着道:“以后不要再出来喝酒,你想要订单,我给你就是。”
季芫忍不住冷笑:“呦,历总这是瞧不起人?合着我做的事在你眼里就是小孩儿玩游戏?”
年轻的男人立即摇头:“不!现在的人让我觉得很惊艳。说实话,和你在一起,总是能让我心里特别舒服,并且总能不经意的收获惊喜。”
秦骁白的追悼会上,她的一番长袖善舞,着实让他惊艳不已。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天,她的整个人能散发出这样的一种魅力,美丽,聪慧,温柔,且锋芒毕露。
好像就是那天之后,关注她的行踪,她所做的事情,便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课。虽然他没有联系她,让她以为他们之间是真的好聚好散了,可是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她,想着曾经的她,现在的她,以后不就得未来她可能会呈现的模样。
今天晚上的同学聚会,他原本是不想来的,他向来不喜欢诸如此类的热闹嘈杂的场合,可是小秋说她今晚会来。于是他来了。
她因为应酬,推掉了今晚的聚餐。他的心情很有些郁郁。一想到她穿成那个妩媚的样子,画着浓妆去到别的男人面前说说笑笑,他的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
吃过晚饭来了KTV。他硬着头皮在房间里面坐着,谁都不想搭理。她真的会来吗?她那样绝情的女人,还能念着这点同学情?
程子扬看不过去了,替他开了瓶酒:“来!阿崇,喝酒!一个女人而已,你还能缺了女人了?”
历崇屿心情烦躁的接了酒瓶,却是一口没喝,顿在桌上,冷冷的道:“你们喝着。我出去一下。”
他出了房间,去了趟洗手间。却没想到回来房间的时候,刚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季芫正仰头灌酒。酒水顺眼她涂了唇彩的唇角流了下来,顺着脖子的曲线,淌进了衣领深处……低胸衬衣,裹着线条极美的腰臀的短裙……
无声的魅惑风情啊!
历崇屿立时就被此情此景给勾住,站在门口挪不开脚步。
季芫这个时候终于发现他存在,大约也是局促起来,立即放下酒瓶,咳嗽起来。一边咳嗽着一边四处找位置坐。
这个女人就是让人恨的牙根疼。哪里的位置不好坐,偏偏挤在一个男生的旁边坐。历崇屿黑着一张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了眼茶几,立时明白过来她手里的酒瓶从何而来,于是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心理开口问:“我的酒瓶呢?”
程子扬旁观完这一幕,忍不住凑到历崇屿耳边,低声说:“历少,你这马子,可是越来越正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