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想说“美人计”但看着莫晓菲低着头，咬着嘴唇一副快要哭却强压着的表情，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赵牧轻咳了一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莫家的人他没有什么好感，但跟莫晓菲接触几次后，他对莫晓菲的感觉是端庄优雅，柔软中带着些坚韧。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真是莫正那老家伙的女儿。
所以对她突然做出这样的事，这背后必然是有原因的。
莫晓菲死死地咬着嘴唇，鼻头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但却总在要溢出眼眶那一刹那间被她逼退了回去。
赵牧眉头紧蹙，叹了口气道：“你今天做这些是否是为了莫氏？”他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莫晓菲僵硬地点了点头。
果然，赵牧气愤不已道：“为了莫氏你就能做出这样的牺牲，我以为你跟莫家其它人不同，看来是我看错了。”
莫晓菲倏地抬头看着赵牧，“我从没说我跟他们有什么不同。”
赵牧那个气。
莫晓菲咽了咽喉咙里的难受，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道：“我从小生在莫家，每个人都羡慕我莫家大小姐的身份。但谁又知道这身份下的艰辛。你说我跟他们不同，如此能不同。他们终究是我的亲人。”
“所以便为了那一窝的蛇鼠你甘心这样作践自己。”赵牧气愤道。
“作践自己，总比身不由己被他人作践的好。”莫晓菲埋下头呢喃道。
赵牧瞳孔一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晓菲苦笑道：“莫大少养尊处优，当然不知道无可奈何被自己亲生父亲利用的下场。”
赵牧眉头紧蹙。
莫晓菲看着捧在手心里的咖啡瞳孔渐渐弥散开，仿若陷入了回忆，低喃的声音缓缓道：“每个人都以为我应该生活在光鲜之中，但没有人知道我宁愿过得清苦，却也不想过得如此下贱。我永远不会忘记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那天我拿到S大的录取通知书回到家，本来想要很高兴的告诉爸和妈这个好消息。但整个别墅里都没有人，帮佣也突然都不在。门铃响了，我去开。是爸正在拉拢的融资对象。我见过他两次，所以便请他进了屋。
我永远无法忘记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任由他——”
莫晓菲顿了顿，后面的话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赵牧瞳孔猛地一紧，他从未想过看上清雅如莲花般的莫晓菲会有如此的过往。
莫晓菲努力压下心里的难受，苍白的嘴角闭闭合合了几次，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道：“事后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后来莫氏得了他的融资，度过了第一次危机。而后我又见过他几次，都是跟在爸身边。他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是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赵牧眉头紧蹙，这些个大企业家，里面披着人皮的狼多得去了。只是惋惜了莫晓菲遇见如此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莫晓菲死死地咬着嘴唇，仿若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一番。沉默许久后，她继续道：“我原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噩梦，过去了便算了。但没想到我错了。两年后，莫氏又遇见一次金融危机。我跟爸出席聚餐，喝了一杯酒后醒来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边躺着他。”
赵牧瞳孔猛地一紧。
莫晓菲握着咖啡杯的手死死用力，微颤着，手背青筋直冒。
“又一次，莫氏得了他的融资度过了又一次危机。我一直以为两次都是他算计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爸的安排。别墅的帮佣和家人会突然一时间都不在，酒是爸亲手递给我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看上了我，所以爸用我换得莫氏度过危机。”
赵牧一巴掌拍到桌上，“他妈的。”难得骂人的孟非爆了出口，他没想到莫正是如此人面兽心，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