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病房外走廊的拐角,聂云峯把她放了下来,而后环着她的腰带着她往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去。
“不要,放开我。”
“救命啊!”
“放开我,不要。”
不断重复的惊吼声从虚掩着的门背后传来出来。
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有聂云峯抱着她。
几分钟后,门后的声音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而后消息。
门从里面被拉开,一名护士站在门口,见他们微鄂,而后礼貌地唤了聂云峯一声,“聂总。”
“她怎样呢?”聂云峯看着护士问道。
护士摇了摇头道:“和昨天一样,镇定剂的药效一过就疯狂的大吼大叫,不断地丢东西和抓挠自己。我已经又给她用了一针镇定剂。病人已经睡过去了,孟医生联系了美国那边的心理医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聂云峯听后眉头紧蹙。
而她喉咙却仿若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掐住了一般,有些无法呼吸。
“聂总,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护士道。
聂云峯微微点,护士绕过他们离开。
没了护士的遮挡,病房内的一切映入她眼帘。
正对着的病床上,她清晰地看着莫晓菲被绑在床上。她心里猛地一揪,很痛。
站在病床边的赵牧突然抬头,刚好看见她,接着绕过病床一脸盛怒地向她走来。
聂云峯一个侧身挡在了赵牧和她跟前。
赵牧见不能靠近莫意涵,隔着聂云峯大骂道:“你来干什么,来看你把晓菲害得有多惨吗?”
她心里一揪,很痛。
聂云峯眼一沉,冷冽的声音微扬带着警告的意味喊了赵牧一声。
赵牧扯了扯嘴角,看着一脸紧绷的聂云峯,“这里不欢迎你们。”而后在他们面前猛地关上病房的门。
她是怎么回到自己病房的她记不太清了,她整个人混混沌沌的。
“这不是你的错。”耳边传来聂云峯轻柔的声音。
她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手瞳孔微颤不语。
聂云峯说了许多安慰她的话,但她却始终无动于衷,沉默不语。
最后聂云峯只能叹了口气,不再多说,静静地陪着她。
因为有些障,除了自己想通,别人很难说通。
第二天,听说孟非请的心理医生到了,她让聂云峯去看看情况。
此刻赵牧不想见她的心情她很明白,虽然晓菲的遭遇不能全怪她,但毕竟是受她的牵连所致的。
她不记得曾经在哪看见过这样一篇报道,说的一车人被绑架,五个人只被救出了四人。而死的那人的家属不断地责问那四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的亲人。
听上去很不可理喻,但人在自己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时,往往会埋怨为什么被伤害的不是另人。这样的心情她能理解。
莫晓菲的病房外,孟非和赵牧都在。
孟非坐了椅子上,赵牧站在病房门前。
赵牧见聂云峯比起昨天冷静了许多,一颗心都在莫晓菲的治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