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要稍微插播一下赵书记章到桐县之后地方上的反应以及某些必要交代的背景了,否则的话大家会一直抱有疑团的。
赵慎三书记居然跟随来视察的老首长一起出现在桐县街头,到了桐县就恢复了县委书记的职责,一路神态若定的汇报、介绍他自己的工作成绩,这就实实在在让桐县的上上下下对他行踪飘忽不定诸多猜测的下属们大跌了一把眼镜。
最尴尬的当然要数那个美丽的女县长刘涵宇了,她自认为得到了绝对可靠的消息,说赵慎三已经不可能再章来了,那滋生的野心如同夏日雨后旺盛成长的野蘑菇一般一夜之间就膨胀起来。
也可能是在别人眼里不可能的越级升迁在她来讲太过容易了,更可能是她被赵慎三“侥幸”的由一个代理县长直接正位为县委书记的过程给误导了,就以为自己也可以,也就开始处心积虑的想布一把后尘啥的,在接手赵慎三工作的同时顺便把县委书记的位置也一并接过来算了。
黎远航,原本就不是本省本市的土著,乃是刘涵宇的同乡,在省里担任教育厅厅长之前,一直在家乡A省发展,当时就在家乡担任过县委书记的。
而当时的刘涵宇仅仅是一个当地富商的养女……呃,仰或是妻子,年龄又出了奇的年轻,还不满二十岁,在那时,就已经很到位的认识黎远航了。
关系就是这么个关系,那么,凭什么上有市委书记罩着(这女人以为有市委书记罩着已经很不得了了估计。唉,怪不得人家孤陋寡闻了,偏远省份跟天子脚下的差别还是有滴!),下有富商老公在外围替她扫清障碍顺便啥啥开道,个把县委书记还不是小菜?
因此,她在赵慎三“消极怠工”期间,软硬兼施磨的黎书记先是同意她一肩挑两府事务,然后扯虎皮拉大旗威胁中层干部们唯她之命是从,对市里各个分管领导施展全方位压力。
而且她自己也真是扑下身子想要融入桐县的工作中去了,当她觉得她已经把下层紧握掌中的时候,再次跟黎书记提出了要求---想取代赵慎三当县委书记。
刘涵宇不懂事并不代表黎远航不懂事,他太明白赵慎三背后那些他惹不起的力量了,所以自然是一口章绝并警告刘涵宇不可过于高调,初来乍到的还是稳扎稳打,日后一个县委书记还能不给她?但现如今还太早,而且赵慎三搞的创新已经成了全国瞩目的工程,她目前还是挑不起大梁的。
怎奈这女人走捷径走惯了,偏不服气她就比不上那个从她一上任就貌似倒霉催着一般的赵书记了。在她的认知里,那个男人除了长得中看之外,横看竖看,就看不出来又哪里是别人不可替代的超人级人物。
更加在听到这个赵书记单人匹马制止章民暴乱(这个词汇是刘涵宇的认知,其实当时仅仅是群体上访)、智入虎穴摧毁桐城“八大金刚”、数次被查屹立不倒,甚至还以一个小职员身份拿下显赫大老板,成功变老板为老婆等等等等传奇般的经历跟光荣事迹,这些事迹都让她越发的萌生了一种强烈的竞技意识,好似一个已经修炼到绝世剑客、已经给自己取名字叫“独孤求败”这个级别以后,看到一个堪舆匹敌的对手之后,有一种不比个高下就心痒痒般的不安分,更加想用她的更加传奇的能力去跟赵书记PK一下了。
其实也难怪,这女人多半是把赵慎三书记的一切一切奇遇都归功于最后一条了,那就是转变了大老板的身份,故而错误的把他们俩的发达划归了同一门类。在她眼里唯一不同的是赵大侠修的是“软饭功”,而她刘大侠修的是“狐狸功”,虽种类不同但大义相通,故而属于异曲同工,都是官场“缠藤”一大派别的范畴,当然可以一决高下了。
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估计在黎书记面前没少用,而吃了人家嘴软(呃……至于吃了刘涵宇什么,黎书记知道,花儿不知道。)的黎书记不堪其闹,终于硬着头皮替她叫苦,结果挨了李书记一顿骂之后再也不敢替她出头了。
但这个刘县长也不是个吃素的,看黎书记推推拖拖的没个准话,就把心一横,老娘就不信了,我自己干出比赵慎三更好的业绩,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于是刘大侠就开始更改赵慎三的工作方法,更改赵慎三拟定好的接待方案等等,力求精益求精尽善尽美,虽然结果是工作方法改动之后下层执行不力,接待方案更改后落了一个大大的没趣,这女人方才知道泰山不是吹出来的,这几天稍微消停了些。
赵慎三早就知道这女人的种种行为了,当然是从郑焰红对菩萨的哭诉里知道的。如果说他赵大侠不生气的话那他就不是大侠而是大神了。但是他早原本就十分内敛,这次在云山寺跟随大师修行了几日,更加明白了“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的道理,悟透了以前从未触及过的玄妙大道,明白有时候还击不要脸的人一巴掌,小的是自己的身份,而你不理她反而让她心虚,也显得自己大气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