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无语了,也郁闷的看着朱长山,两人不约而同的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朱长山出了口长气接着说道:“我这笔钱倒小事,反正最终就算是云都市替肖冠佳擦屁股,也得把百姓的钱还了。关键是郭晓鹏如果就这么被连累了,我内心不安是一,二来,也对你官声不利。”
“怎么讲?”
“首先谁都知道你是郭晓鹏的同学,早年大顺昌信托投资公司有你的股份也有好多人知道,当初你搞没出事,现在郭晓鹏出事了你还往死里查他,显得你为人不光明磊落,不仗义。
还有,你接下来要干的是政法委书记,难道你以为掌握了公检法就能干好这个书记吗?我觉得不尽然吧?有时候查大案要案,道上的弟兄们的能力是不容小视的,别告诉我你这次出马去江州,没有方天傲的兄弟给你出的馊主意,还有你不借助京城的非凡力量,你就能让铭刻集团吐出咽下去的肉来!
如果你查死了郭晓鹏,你就失去了在道上的人脉跟威信,大家如果都抵制你的话,接下来你就会发现办事情多了许多障碍,你信不信?”朱长山说道。
赵慎三没章答他,默默地嚼着一口菜,半晌,再次端起酒杯跟朱长山碰了。
“这些还都是次要的,最最重要的,是郭晓鹏身后牵连着云都市上百家类似的信托投资机构,说白了就是民间信贷银行,这些开办这种利用法律漏洞赚钱行业的人,哪一个是等闲之辈?
就我知道的就有多家牵涉到省、市、县三级主要领导干部,你以违法吸收民间资金的名义查办了郭晓鹏,岂不是把这种人人心知肚明,却人人都装没看见的生意给一举否定了吗?接下来谁再搞就是犯法,关闭了生意,就算是端掉了这么多人的聚宝盆,挖走了这么多人的摇钱树。
你认为你赵慎三现如今京城、省城、市里根子够硬,脑袋够大,奈何得了众多的敌人吗?你触动了这么多人共同的利益,莫说是三人成虎了,人家群起而攻之,发动三十个人、三百个人,每人都去领导面前说你一句坏话,淹不淹的死你?你犯得着为一个案子、为一个不该治罪的人,冒此天下之大不韪吗?”朱长山冷冷的说道。
“嘶……”赵慎三闷闷的喝了一口酒,嘴里发出一声怪响。
“好了,郭晓鹏的事情我讲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办哥不勉强你。接下来哥给你说件你爱听的事情,你不是在搜寻江州铭刻集团的违法证据吗?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信息,那就是那个出面跟赵培亮和肖冠佳联系的江州铭刻集团副总雷震天,在云都运作这个项目的时候有个相好的,那娘儿们手段比较高,这个姓雷的走了之后还念念不忘,按月给这女人打生活费过来,还承诺把她的户口办到香港,日后接她走的,你不是想知道这家伙在香港的情况吗?问这女人准行!”
朱长山明白赵慎三已经听进去了他的劝告,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对郭晓鹏网开一面罢了,他心里暗笑赵慎三如今真是长进了,面对他这个大哥兼大舅子,也学会故作深沉不露出所有底牌了,却也并不拆穿,话锋一转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赵慎三一听,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瞬间精神起来,激动万分的问道:“哎呀我的亲哥,这女人是谁?到哪里能找到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重要线索的呢?如果是真的,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哼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只有听到对你有利的事情才会激动。”朱长山故意冷冰冰说道。
赵慎三赶紧倒上酒,笑嘻嘻说道:“哥哥哥,我的亲哥哥,您吩咐的事情我那次没有放在心上?我怎么不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呢?来来来,我敬您一杯酒,谢谢哥哥多年来如一日对我的疼爱!”
“德行吧,少恶心我了!”朱长山得意的接过酒杯喝了说道:“那女人就是赵培亮托我帮他找的,我们矿产局接待办的宁菊.花,这个女人结了婚没多久男人就出车祸死了,她也不再嫁,就喜欢利用姿色赚钱,也曾经主动爬上我的床,的确有几手。
原本我想自己留着玩的,怎奈她闲不住,背着我还勾搭别人,我嫌脏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就把她变成了我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