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云夕,你谋杀啊……”那胡乱的一下,当真快要疼死他了,浪季飞大叫着,伸手按着自己的屁股,“滋”的一声将银针丢在地面上。
嘴角向上一勾,那小小的身影从一旁取出十几根银针,咯咯笑道:“别怕嘛,你的双眼赤红是心火太旺,肾水不足,加上最近饮食不调引起……换句话说,就是肾虚亏空,加上双眼感染,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你才肾虚呢!我肾好着呢,喂喂喂,下手轻一点,我自己知道……叶天凌,救命啊!”
最后,那十几根银针同时**了叶天凌的穴道内,那嚎叫着的人就好似鬼哭一般,整个王府的人都听到了。
“你会炼丹,怎么就不会医术,连银针也害怕呢?”拍了拍浪季飞的脸颊,雁云夕淡笑着。
而那被封住穴道的人,端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两只眼睛瞪大,看着前方道:“我学炼丹的原因就是不想吃药和被人当傀儡刺,没想到你居然……我不管,反正你要赔偿我。”
“赔偿你?我帮你治好眼睛,治好肾虚,你还让我倒贴钱给你?”世上有没这么无赖的人?雁云夕白了眼前的浪季飞一眼,手中的力气一沉,迅速将那一根插在浪季飞檀中穴上的银针抽了出来。
那坐着的人更是嚎叫一声,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用内力冲破了经脉,将那些碍事的银针全部拔掉。
“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老就在这里坐着,我先去找叶天凌谈谈。”脚下抹油,浪季飞连忙闪人,继续待在这里,还不知道会被雁云夕整成什么样子。
无奈的瘪了瘪嘴,雁云夕也懒得去追浪季飞,想到种植在院中的黑木,也应该去看看它长成什么样子了。
微风渐起,轻抚着河岸边的杨柳,池中的游鱼嬉戏着,“噗通”一声,石头落入,惊走了那一池子的鱼儿。
坐在软塌上的人,脸色早已经青紫了,骇然的看着手中的东西,黑色的双眸中闪过一道嗜杀的气息。
他不畏千辛万苦,在外面拼搏几年,正是为了保护端国,让这国家能够站稳脚,一直存在于这个大陆之上。
然而眼前的东西是什么?齐国的信物,齐国的东西!
为什么偏偏要兄弟相残,为什么一定是这样的结局!上一次不见了的信纸,那密函被她们取走,他没有一句话,只想帮他隐藏着这一件事情,然而现在……
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
兄弟重要,但是国家更重要!
端国危难在即,他绝对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隐瞒!但是现在,父皇重病在床,他又怎么忍心将这件事说出去?
“还在犹豫吗?你要还是个汉子,就跟坐在龙椅上的人好好说清楚!当初我要是坚决一点,说出他们的诡计,我母妃也不会死!”猛地将桌案上的书籍拍了下去,浪季飞指着那一双血红色的双眸,冷冷的说道:“这是我追查了两个月以来的成果,连续半个月没休息,用眼过度,若不是我用丹药自保,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浪季飞,早已经是瞎子了!”
“你冷静一点,四哥。”叶天凌皱着眉头,将那写着齐字的金牌放在桌子上,坚定的看着前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父皇现在身子不好,我想等父皇好一些,再将这件事告诉他。”
“身子不好?哈,叶天凌,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你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孩子了,你还看不出来吗?父皇?哼,皇上可是中了慢性软骨散,一旦食用,就断不了根,就连我给的丹药,也只能医治表面而已,最多不过五年的事情,也许三年,也许一年,他就会死!”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叶德生的身体,那经常让他入宫的人,却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尊称他为浪大侠,可笑,他可知道当初离开皇宫的人,早已经改名为浪季飞,而不是曾经的叶天飞!
一年!叶天凌全身一颤,那好似老鹰般的双手紧扣住浪季飞的胳膊,咬牙道:“你说什么,父皇早就中毒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