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母妃!”拉住德妃了手,雁云夕摇了摇头,看着那绣出来的画,轻声笑道:“母妃,可否教云夕绣女红呢?”
“可以,云夕要学,母妃就教!”拍着雁云夕的小手,德妃拿起针线,在那布料上飞速的刺了起来,已经将速度压得最慢,雁云夕还是看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堂堂一个杀手,要放下手中的刀,拿起针线做女红,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整天都在皇宫内,直到快到晚上的时候,雁云夕才离开了皇宫,朝着王府内赶去。
只是绕过了那假山,跟随在她身边的护卫却是突然消失。她很少来这皇宫,也不知道这里的路线,当下皱着眉头,想问问路过的宫女。只是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也不见什么宫女路过。
被耍了吗?雁云夕冷哼着,一个人在那院子内走着,绕着圈子,寻找着出去的路线。
“哟,这不是我们的王妃吗,怎么,不认识路啊?”一道嘲讽的声音而来,那三三两两的丫头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雁云夕冷淡的看着她们,转身就要离开。而她快,身后的那些宫女们更快,只听到“哗啦啦”的几声,水盆中的水已经朝着雁云夕泼去。
纵使她的实力再好,在那漫天的水流之下,也毫无任何的反抗能力,就好像是落汤鸡一般站立着,那冰冷的水流刺激着她的肌肤,也刺激着那已经隐藏了许久的杀怒之气。
“你看看,你们还真是不小心呢,怎么把洗脚水泼到了王妃的身上,快,跟王妃说对不起。”那从外面走来的人浅笑着,带笑的声音却显得那般的尖锐。唐婉钰看着身前的人,心中更是大块淋漓。
伸手擦着脸上的冷水,雁云夕冷声道:“钰公主来得真巧,不知向皇上要的解药到手了吗?”
“你!”唐婉钰哪里听不出那话中否次的意思,双眼微微一阖,冷然道:“别以为天凌哥哥是端国太子,你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端国太子妃了!雁云夕,明人不说暗话,现在我只是提醒你,别想跟天凌哥哥走得太近,太子妃的位置,端国皇后的位置都是我的!”
“钰公主是开玩笑吗?太子妃和皇后的位置不是我能决定的,正如你所说,现在晋王殿下是太子的头衔,我的身份已和你平起平坐,或者说,在你之上。带着这一群就想教训我,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冷哼着,雁云夕朝着前方走去。
身后唐婉钰的脸色更是一阵青紫,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双拳紧捏道:“不许走,你偷了我的玉镯!那是皇祖母送给我的,还给我!”
“哼!”冷哼一声,雁云夕才不去管唐婉钰的这些把戏,大步走着,却是双眼一凛。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立着十来个身影,那黑色的夜行衣,还有别在胸前皇室的标志,他们是皇宫内的护卫。
“钰公主,若是要玩,我可以陪你。”嘴角向上一勾,雁云夕看着那边的人,伸手拉着自己的领口,冷淡的将那长长的纱巾解开,盯着那边的人。
“放肆,本公主哪里跟你玩了,快将玉镯还给我!”说着,唐婉钰居然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女人做什么?心中一沉,雁云夕暗道不好,只听到那隐隐约约而来的脚步声更加强烈了,迅速转身朝着身后看去。
但见那穿着华丽的太后和皇后并肩而立,一张脸更是阴沉到了极点,他们都宠着唐婉钰,如今看到唐婉钰蹲着哭,自然饶不了这边的雁云夕了。
“雁云夕,你不过是一个贱丫头,连亲爹亲娘都不确定的小贱人,有什么资格欺负婉钰!来人啊,给哀家拿下!”太后却是当先火了,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焰来。
那身边站立着的护卫应了一声,纷纷走到雁云夕的身边,却是因为她是王妃的身份,也不敢动手,只得轻声道:“王妃,得罪了。”说着,将雁云夕的双手扣住,背在身后,防止她动手。
雁云夕冷哼了一声,这才好,皇上刚好生病瘫痪在床上,眼前的三个女人就演一场戏,想要将她困死吗?
唐婉钰,她又算是什么东西!
“皇祖母,呜呜,她偷了我的玉镯!”唐婉钰轻声低泣着,起身拉住太后的手臂,不断的哽咽。
一看到唐婉钰的眼泪,太后的心都软了,拍着唐婉钰的背后,安慰道:“好好好,婉钰不哭,皇祖母保证,让这贱人拿出玉镯来!雁云夕,玉镯!”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贱蹄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婉钰是堂堂的端国公主,你又算哪根葱,敢对婉钰不敬!”一旁的皇后也大喝道,那一双怨毒的双眼,恨不得将雁云夕一口吞下去。